“雖然現在能閒些,但我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在無用的事情上。”曲飛鵬笑了笑,“監視越南君臣的動向,也是任務之一,最近尊室說總往潘清廉家裡跑,我想知道他要做什麼。”
“潘清廉,是潘清簡的兒子?”星月琉璃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是啊。他現在是機密院主事,剛剛來順化上任不久,他的官職並不大,為什麼權傾朝野的尊室說卻多次去他府上拜訪,這當中恐怕有什麼問題……”曲飛鵬看著面前美麗的女忍者首領,又想起了昔日的戀人,微笑道,“我懷疑……”他可能是擔心星月琉璃不悅,縮下了後面的話。
“你懷疑什麼?”星月琉璃問道。
“這個潘清廉,有一個女兒,生得美貌異常。又多才學,原本是宮中伴讀,備選後妃,結果因為一首詩忤怒王太后。被趕出宮了。”曲飛鵬笑著說道,“我剛剛買的這幅字,便是她的手筆。”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字幅遞給了星月琉璃。
星月琉璃展開字幅看了一眼,她雖是武者。文藝亦是不弱,立刻便讚了一聲。
“果然是個才女,這一手好字,實是難得。”她抬頭看了看曲飛鵬,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你懷疑尊室說是想把她進獻給主公?”
“越南君臣想借助大乾的兵力驅逐法人,收復失地,尊室說一直在討好主公,聞我軍在河內新勝,很可能會藉此機會。投主公所好……”曲飛鵬看著星月琉璃,收了笑容,小心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主公可不是容易被女人左右的人。”星月琉璃微微一笑,“你太小看主公了。”
雖然曲飛鵬說得很是鄭重,但星月琉璃並沒有在意,此刻的她,一心想知道林逸青要她來到順化,並且帶來了一幫霧隱流的用毒高手,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曲飛鵬和星月琉璃一道入了宮城,來到林逸青下榻處面見林逸青。曲飛鵬向林逸青彙報了近一段時間內的情況。林逸青很是滿意,曲飛鵬順便說起了尊室說拜訪潘清廉的事,並把自己買的潘清廉女兒潘清嫻的字畫拿給林逸青看。
“潘清簡在越南民間頗有名聲,為越南百姓所愛戴。尊室說也許是想籠絡潘家,收取民心。”林逸青聽了曲飛鵬的講述,並未在意。
“他覺得,尊室說可能是想要說動潘清廉把女兒獻給主公,以為討好之意。”星月琉璃促狹心起,將曲飛鵬的想法直接告訴了林逸青。
“看這書畫。頗有功底,確實是一位才女。”林逸青怕星月琉璃吃醋,笑著說道,“只是我現在還用不上這樣的才女,我要的,是琉璃這樣的才女,哈哈。”
“主公急召我前來,不知有何要事?”星月琉璃臉上微微一紅。
“是這樣,我想知道,琉璃,你們有沒有一種麻藥,可以麻翻一船人?”林逸青問道。
“主公想要,便不是問題。”星月琉璃朗聲答道。
“那太好了,哈哈!既然如此,大事已定!”
“主公想要這藥做什麼?還要劫……”
“噓!……”
太平洋,海中荒島。
現在是這座島最好的季節。太陽暖洋洋的,海風有時從西邊,有時從南邊吹來,都比較溫和。
接應的船隻隨時可能到這裡來接他。現在海軍上將孤拔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岩石上,越過高地凝視東方,朝茫茫大海那邊的國家眺望。
他隻身呆在荒島上已經有六天了。
艦隊一進入太平洋時,他便向部下們宣佈了這個決定,要在一個荒島上獨自渡過一個星期,這當然遭到了大家的反對,但孤拔仍然堅持自己的要求,毫不動搖。
而他之所以這樣要求,是因為他即將面對的談判對手。
這個人和他的哥哥自己的吻頸之交林義哲其實完全不同。
林逸青在日本的事蹟,他已經知道得非常清楚。林逸青面對強大的日俄聯軍時的每一場戰役,他都仔細的研究過。
他想不出來,一個人面對那樣絕望的環境,竟然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現在的他,就是想在荒島上體驗一下林逸青當年的經歷,以便於深入的瞭解對手。
只有真正瞭解對手,才能戰勝對手。
從某種意義上說,談判是另一種形式的戰爭。
有一次,孤拔在守望時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目標,孤拔以為是艘船,後來看見從它身上升起一股海水,才知道那是一條正在噴水的鯨魚。
這幾天都是這樣,太陽從海里升起,又慢慢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