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過了……”敬親王皺了皺眉,“老齊,你怎麼看?”
“正如王爺所言,此中有詐。”齊布琛答道,“延聖公家這幾年是強買了百姓不少的土地,且其手下一班惡徒有強搶民女之事,鬧出過人命,要說民怨之深。確實也夠了,但此次行刺,京軍中竟然有人參與,這便有些蹊蹺了。尋常百姓人家。給人欺負得再深,也是不會有這樣結交軍中之人為刺客的本事的。”
“是了。”敬親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齊布琛的觀點,“軍中查得如何?你知道訊息嗎?”
“這事兒怪就怪在這裡,經過詳查,軍中並無和賊人勾結者。”齊布琛答道。“當日軍中參與行刺之人,已然全都命喪黃泉了。”
“什麼?”敬親王吃了一驚。
“我原本以為是刺客偷得京軍的衣甲,偽裝成士卒,混在隊伍中行刺,但據九門提督府和步軍統領衙門會同甄查,死者確係巡防營士卒,且俱是渤人,平日裡並無不軌行為,家裡也俱為良善之人。”齊布琛說道,“經查這些人和延聖公及其手下並無怨仇,家中也沒有田地被占親人被欺之事。”
“那他們因何要冒著性命危險行刺延聖公?真真是奇哉怪也!”敬親王放下茶碗,起身踱起步來。
“此事太過離奇,不過我擔心的,是此事有可能對王爺不利。”齊布琛提醒敬親王道,“京軍三大營,驍騎營,火器營,神機營,可全都是王爺該管啊!雖說出事的是巡防營,與別營無涉,但訊息傳到皇太后耳朵裡,只怕會生出風波來。”
“是啊!是啊!她們一直想找機會奪本王的軍權來著,讓老七該管海軍衙門,就是為了不讓本王調動海軍!”敬親王的步子變得快了起來,顯然心情十分煩燥,“這一次巡防營出事,保不齊又會雜七雜八的瞎牽扯,弄什麼套子給本王鑽!”
“實情如此,王爺需得早做預防才是。”齊布琛說道。
“你有什麼主意嗎?老齊?”敬親王轉過身來,看著齊布琛問道。
“王爺可還記得,聖母皇太后曾和王爺提起,有意要林逸青整訓健銳營的事嗎?”齊布琛微微一笑,“王爺何不在這件事上做做文章,以安兩宮皇太后之心呢?”
“這個主意當初其實是李紹泉提出來的,不知怎麼落到她的耳朵裡了,我一直拖著沒辦,是擔心那林逸青並非渤人,又和她們走得過近……”敬親王沉吟了一會兒,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你要這麼說的話……莫不如把這個事兒辦了,不過,健銳營的人,必須都要是渤人才行……”
“王爺英明!我也是這個意思!”齊布琛上前一步說道,“鍵銳營由他林逸青來訓練好了,但人必須是渤人!而且得是咱們的人!”
“那這一次費揚塔琿不管能不能奪武狀元,都得去健銳營了。”敬親王點頭道,“還有他手底下的那些個人……”
“這樣的話,健銳營也是王爺的了。”齊布琛又說道,“那林逸青得了差事,定會感激王爺的保舉,王爺命他接收渤人子弟,他必然聽命,日後訓練成軍,再將其調離,換費揚塔琿統帶,健銳營便成了王爺手中又一支勁旅!”
“就這麼辦!”敬親王面對著紫禁城的方向,狠狠的握了握拳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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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殿試爭鋒
歐陽妍喜歡看父親打鐵。
從昨天下午開始,父親和小寶就一直在打鐵,沒有休息。
鄉下的農村流傳有一句熟語,叫“一結豬、二打鐵、三接犁頭四捉鱉”。鄉村裡做手藝活的人很多,僅將這四種職業進行排列,主要是因為它們操作時間短、賺錢快。而打鐵是一門十分古老的技藝,在鄉村中有著固定的門面,它注重師徒配合,不僅是技術活、更是一份體力活。那“叮噹!叮噹!”清脆而有節奏的打擊聲音,如師徒之間共同演奏的一首打擊樂,給寂靜的鄉村增添了無限的生機。
京郊鐵匠鋪裡的師傅,大多來自直隸山東一帶,鐵匠鋪通常開設在村頭鎮尾或路口,一二間低矮通透的平房內,年長的師傅帶一二個年青的徒弟。鐵匠鋪屋內牆邊一個橫臥的風箱連著火爐,屋中間木頭墩子上擺放著一個鐵砧子,門口放一兩張長條凳。這種簡單的擺設,構成了京郊鐵匠鋪的基本格局。
每到父親工作時,歐陽妍就經常十分好奇地站在一旁看打鐵。頭一次看鐵件從爐膛抽出鍛打時,那飛濺的火花讓人很害怕,令她感到驚奇的是,火花不斷地落到父親和小寶兩人身上,他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