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說面前的“開濟”號的艦長就是大名鼎鼎的鄧正卿後,才會有這樣的恐懼表現。
而聽到鄧正卿的名字,大副奧列格和其他的俄國海軍軍官也全都面上變色。
“好吧!我答應你的條件!”季列托夫終於屈服了。
在季列托夫的命令下,“米涅”號上的俄國海軍官兵們紛紛放下了武器,不多時,全副武裝的紅衣乾國海兵登上了“米涅”號,將“米涅”號的官兵武器全部收繳,並將季列托夫和奧列格等軍官全都押到了“開濟”號上。
“鄧先生,我要抗議你們的野蠻行為!”季列托夫來到了“開濟”號的甲板上,立刻便向鄧正卿大聲的抗議起來,“你們這是用詭詐的手段佔領了一艘俄羅斯帝國海軍的戰艦,這是公然違反國際法的戰爭行為!你們難道要挑起俄羅斯帝國和乾國之間的戰爭嗎?”
“請問,是誰給了你們在琉球王國的海域,隨便攔截商船,扣押我國僑民的權利?”鄧正卿冷冷的看著季列托夫,反問了一句。
“林逸青是薩摩叛亂分子,給俄羅斯帝國和日本政府都帶來了嚴重的危害,俄羅斯帝國海軍當然有權利抓捕他!”季列托夫尤自強硬的答道。
“可林逸青是乾國僑民!你們俄國人沒有權利處置他!”鄧正卿冷笑起來,“說到國際公法,你們俄國軍艦,擅自在琉球海域攔截大乾帝國屬邦的商船,難道不是違反國際法的戰爭行為嗎?”
季列托夫理屈詞窮,但還是硬著頭皮強辯道:“你們擅自扣押我們,佔領我們的軍艦,這絕對是違反國際法的!鄧先生!你要考慮扣押俄國軍官的後果!”
季列托夫話音剛落,鄧正卿身邊的“太陽”犬猛地躍起身來,向季列托夫露齒咆哮起來,嚇得季列托夫連連後退。
“我們是為了防止戰爭行為的發生,才做出這樣的處置決定。”鄧正卿哼了一聲,象是不屑於再和季列托夫廢話,“孰是孰非。屆時自有公論!在到達懷恩港之前,閣下和您的部下們就先在本艦委屈一下吧!”
鄧正卿說完,擺了擺手,船政海兵們便推搡著將季列托夫等人押進了船艙。
此時“開濟”號派出的乾國海軍官兵已經完全控制了“米涅”號。隨著“開濟”號升起的訊號旗,“米涅”號在乾國海軍官兵的操控下,調轉了艦首,和“開濟”號、“大阪丸”號呈同向並行的態勢。
“出發!目標,懷恩港!”鄧正卿命令道。
“開濟”號發出了陣陣汽笛長鳴。向前駛去,“米涅”號和“大阪丸”號也一道前駛,鄧正卿轉頭望了望,林逸青從主炮耳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瀚鵬,你總算回來了。”鄧正卿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林逸青,微笑著伸出了手,“你讓我們大家等得好苦。”
“士昶兄……”林逸青笑著上前,握住了鄧正卿的手。
萬里無雲,耀日當空,海風吹動了二人的衣袍。發出獵獵的聲響。
現今大事已定,林逸青心下放鬆,可能是連日的緊張勞累終於得到了放鬆,加上見到鄧正卿後心情激動,他眼前突然金星直冒,竟然感到一陣頭昏眼花。
“瀚鵬?……”耳邊傳來了鄧正卿關切的呼喚。
終於可以休息了麼?……
當林逸青再次睜開眼時,發現他已經不在“開濟”號上了,而是身處於一間裝飾華美的暖閣之中。
林逸青的目光掃過室內,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架。上面有一隻精美的粉彩花瓶,而花瓶裡,插著兩支長長的戲劇裡常見的翎羽。
而在另一個紫檀木架的花瓶上放著的,則是一頂帶有翼翅的古式烏紗官帽。
林逸青又轉頭看了看別處。映入眼簾的是精美的多寶架上陳設著的玉器和瓷器,以及書架上的玉插屏和線裝書,還有沒有玻璃卻是雕工精美繁縟的窗戶……
“你終於醒了。”一個女子熟悉的俄語聲音傳來,林逸青吃了一驚,轉頭望去,赫然看到了娜塔莉雅的身影。
“噢……”林逸青啞著嗓子應了一聲。剛要直起身來,娜塔莉雅立刻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躺下。
“這……是哪裡?”林逸青警惕的看著四周,這時他才發現,還有一個穿著中原式深衣長裙宮裝的小姑娘站在不遠處,正定定的看著她。
“這裡……是彼得堡的皇宮嗎?”林逸青立刻從周圍的陳設和小姑娘的穿戴判斷出了身在何處,他笑了笑,和娜塔莉雅開起了玩笑。
“這裡是琉球王的宮殿,你現在是尚泰王的尊貴客人,我是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