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論語》之‘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大學》之‘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德者本也,財者末也。道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西國諸君亦為警言。”
“伏爾泰者,法蘭西之大賢也,有‘法蘭西思想之父’、‘歐洲之良心’、‘啟蒙鬥士’、‘精神王子’之美譽,歐洲諸國無不景仰,今日之歐洲諸國,政治清明,民生富裕,此君指引之力不可沒也。其去世後,以國禮葬於巴黎先賢祠,至今西國諸君於宮室之內,尚懸其像,以為追思,其身後殊榮若此。查伏氏一生,尊崇孔孟,可謂極矣。其一生著述極豐,內多闡聖教之言,教化法民,其又於室內設孔聖之像,朝夕拜祭。伏氏闡揚之功極大,未幾聖教之論得傳遍歐陸,歐羅巴諸國政制又是一變,皆崇‘民為邦本’之說,遂致富強……”
看完了這些他已經熟讀多遍的文稿,他又拿起了一封信的草稿看了起來。
這封信,便是他當年寫給三弟林義哲的。(未完待續。)
PS: 阿朱對喬峰說:“喬大哥,我願意和你一樣,做個契丹人。”喬峰很感動,問道:“可是為什麼呢?”阿朱莞爾一笑:“若干年後,少數民族考生高考可以加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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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林家長兄
他便是林文忠的長孫林洄淑,林氏長房四兄弟的長兄。
這封信的內容,他其實是異常熟悉的,幾乎不用看,都能背出來。
“……聖賢之書,非悠悠之口所能增損!……且吾家先世,率多守耕讀舊業,不但仕宦稀少,即經商服賈,遠至外省者,亦不多見。老生宿懦,耐寒餓而厭聲稱,其貧苦無俚,至有念之涕下者。韶顯閭兵事起,謹厚者先走匿山谷間,徐覺事尚可為,強就戎事,今所指迭官貴人,由此其選也。自今以觀,高官厚祿,焜耀一時,皆先世貧苦睏乏蘊蓄積累所貽乎!天道不翕聚,則不能發舒,無夜何以有晝,無秋冬何以有春夏,此恆理也。諸君子為桑梓謀,則凡所以去奢去泰者,無不詳葆先世樸實願愨之風,以保世滋大。俾湖以外得長享蕭閒寂寞之福,為幸多矣……”
在此之後,林洄淑先是指責林義哲違背父輩留下的“多讀書不參政”的訓誡。他指責林義哲“有違父訓”,讀書的目的是為了做官,指斥他為了當官不擇手段的走上位路線,“屈身事鬼“、“以西洋奇技淫巧蠱惑聖聽”,一門心思的想著自己加官進爵,而“陷君父於不義,置民生與水火(這句大概是指林義哲用“園工”破題的事)”,最後罵他以“異端邪說擾亂聖教”、“以西學壞中學”、“欲以夷變夏”,壞了天朝上國的學問正統地位,是國家民族的“千古罪人”!
罵過了之後,林洄淑在信的最後警告林義哲趕緊回頭,還不算晚,如若不然,便要和他斷絕兄弟關係!
在接到了這封信之後,林義哲絲毫不為所動,竟然派人送來了一封信,將自己的指責毫不客氣的批駁了一番,不但沒有“回頭”的表示。反而向他這個長兄表明,要將洋務自強的事業進行到底!
兄弟二人至此絕裂,再無音訊。
如今林義哲已然故去,林洄淑清夜捫心。回想前事,心中不由得暗自生出一絲悔恨來。
他們兄弟二人原本感情不錯,林洄淑出身舉人,應試不弟,廕襲員外郎。而林義哲則是閩省解元,當林義哲高中之時,他曾專門寫通道賀,發自內心的為弟弟的成就感到高興,只是在知道林義哲促修園工興辦洋務之後,兄弟二人因為理念不同,才導致最終失和。
而在林洄淑平靜下來之後,重新反思林義哲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利國利民之舉,哪怕是最受士林詬病的“促修園工”。其實最終受益的除了皇室,還是參與工程的普通商民百姓!
在重新細讀了林義哲的關於介紹西方國家情況的書籍文章之後,林洄淑不得不承認,弟弟的見識,現在的確在自己之上!
先祖林文忠公,當年也是這樣為國計民生起見,不避艱難,暗中研究洋人的事務,而林義哲敢於光明正大的做這些,其見識和成就無疑超過了先祖!
如今林義哲已經故去了。祖孫黃泉之下相見,當會別有一番唏噓吧?
而自己,卻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林洄淑長嘆一聲,將信稿置於燈火之上。焚燒起來。
信稿給點著了,林洄淑將燒著的紙卷扔進了銅火盆之中,看著它一點一點的化為灰燼。
“鯤宇,為兄……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