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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艱難談判
心事重重難以入睡的伊藤博文置身於這座山外凸的陽臺,高高懸在灰色調的城市及其藏在綠樹叢中的郊區之上。他們的上下、周圍,到處碧樹攀緣,林本滴翠,柔嫩的枝葉,全是溫帶植物那種有點千篇一律的模樣。接著,他可以瞥見腳下的深水停泊場,只是縮小、變斜了,在綠成一片的峻嶺中間,窄得像一道可怕的、悽慘的裂口,在底部,很低的地方,在那彷彿是黑色的、靜止不動的水面上,可以看見今天到處掛滿旗幟的那些極小的、像是壓扁了的軍艦、艦艇和帆船。在那作為主色調的一片濃綠之中,清楚地顯現出那一面面作為國家標記的光彩奪目的旗幟,它們全都張掛起來,迎風招展。
在這五彩繽紛的旗海中,散播最多的是白底上有個紅圓的旗幟,它代表著他們所在的這個太陽昇起的東方帝國。
第二天,面容憔悴的伊藤博文早早的來到了皇宮,參加明治天皇召開的御前會議。
差不多和伊藤博文一樣,明治天皇的氣色也非常不好,顯然也是一夜未眠。
對於朝鮮發生的日本支援朝鮮開化黨人發動政變一事,乾國駐日本公使黎庶昌一開始便向日本政府提出嚴重交涉,要求日本方面遵守此前和乾國訂立的條約,立刻撤出在朝鮮的軍隊,停止對朝鮮開化黨人的支援,並毫不客氣的告訴日本方面:“若日兵在韓生事,則中朝定當明正其罪,大張撻伐。”對於乾國方面的質問,日本外務卿井上馨先是聲稱“韓自生變,與日本無干,並無在韓日人支援政變一事”,之後又煞有介事的說“韓民素來仇視日本,漢城已然生亂,日僑多有被害者,乾軍不能保護,帝國軍隊自當前往護僑。”給日本出兵朝鮮尋找理由,而隨後仁川灣爆發了激烈的海上大戰,日本海軍大敗,僅有“筑紫”、“相川”二艦重傷逃回本土。訊息傳來,日本朝野上下全都慌了手腳,而乾國駐日本公使黎庶昌憤恨日本不宣而戰,準備下旗回國,伊藤博文和井上馨趕緊前去挽留,聲稱這次朝鮮發生的開化黨人政變事件和上次日本入侵苔灣的“西鄉大暴走”事件一樣是“無良軍人以下克上”,“非日本政府之本意”,好說歹說的把還沒有從國內得到進一步指示的黎庶昌留了下來。
留下了乾國公使,就等於否定兩國事實上已經處於戰爭狀態,日本就可以避免一場同乾國的全面戰爭,並且保留一條和談的渠道。
但事情不可能這麼輕易的了結。
現在,朝鮮事變的全部詳細過程,已經被乾國方面公諸報端,並且得到了朝鮮政府的證實,而困在朝鮮的4000多日軍官兵,成了日本人導演的這場旨在推翻朝鮮政府扶持開化黨人上臺的軍事政變的最直接證據。在確定了是日本人在幕後主使後,一向反應遲鈍的乾國政府這一次卻前所未有的快速行動起來:一方面宣佈斷絕同日本的一切貿易往來,扣押全部在乾國的日本船隻,命令駐日本公使黎庶昌問責日本政府,一方面派出了由8艘裝甲巡洋艦組成的強大艦隊,直駛東京灣,“以為使臣後盾”,擺出了一旦談判破裂就炮轟東京的態勢。
困窘萬分進退無路的日本政府只能求助於西方國家的調停,作為日本的重要盟友,俄國方面率先表示願意調停,接著英法美三國出於各自在日本和乾國的利益考量,也加入到了調停的行列。
雖然四國調停讓日本政府有了喘息之機,但日本政府明白,如果不付出一定的代價,四國調停一樣也會失敗,而如果乾國和日本發生戰爭,海軍已經遭到重創的日本幾乎沒有還手之機。
因而這一次的御前會議,便是要討論怎麼樣以最小的代價,結束這場危機。
這場軍事冒險所帶來的危機可以說給一直在日本國內頗有市場的“徵韓論”劃上了頓號,但為此付出的代價,卻需要上至天皇下至小民的整個日本民族來承擔。
參會的各位重臣要員早已到齊,只等天皇駕臨,在天皇到來之後,禮儀官便宣佈會議開始。
“現下之局勢,諸位愛卿想必已經十分清楚了,有何建議能夠解救帝國於危難之中,便請眾卿明言。”明治天皇顯然急於知道解決問題的辦法,直接將會議的議題說了出來。
“此次朝鮮事變,其罪全在我,我願引咎辭職!乾國若要追究責任人,可將責任全歸於我,我願一力承擔,剖腹向其謝罪!”陸軍卿山縣有朋猛地站了起來,大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