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沒說完,他那罪惡的靈魂就離開了他。”(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無端浩劫
“那樣真是太好了,希望一切能夠順利。不過,我如果猜得不錯的話,率領乾軍平定暴亂的,應該是林逸青吧?對於這個‘俄羅斯帝國最危險的敵人’,帝國情報部門沒有什麼對策嗎?”
“當然有對策,我們已經針對他本人制定了一個非常周密的計劃,我敢保證,如果他敢來這裡的話,他將再也不可能回到北京了。”
“希望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我有些擔心,呵呵。”
“讓我們一同見證這一切吧!”
俄國人並不知道,還有人也和他們一樣,早早的潛入到了薪疆這片遼闊土地的各個角落,只是他們並沒有去做任何的干涉,而是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詳細的記述下來,發往北京。
驀然間,隆隆火炮的轟鳴,一下子把埋伏在山上的岑春軒給驚醒了。
他急忙起身,觀察起戰場的情況來。
各路回民軍隊集結以後,正重新向乾軍殺去。不過這場戰鬥最後以炮擊了事,因為回軍很快又退開了。
拂曉時分,戰鬥重又打響。岑春軒再次登上山頭,向下凝望。乾軍各路兵馬再次在塹壕前列隊,可這會兒他們並沒有出擊,只是和敵軍迎面相峙。草原變得膩軟膩軟的,一陷就深到底,完全不象頭幾天那樣,只溼一層浮面兒。在這樣的泥潭裡,重甲騎兵簡直無法挪動。兵力優勢於是一下就轉向輕裝快速的回族聯軍這邊。
岑春軒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因為回族聯軍的雪崩攻勢,這時整個兒撲將在乾軍塹壕前面那條單薄的散兵線上。而那條散兵線,隨時都可能被掐斷。而且敵方攻勢開始是直接在乾軍塹壕上面展開的。就岑春軒的觀察,乾軍各路兵馬無論戰鬥意志或是戰鬥準備,連頭天的一半都抵不上。他們抗擊得很勇敢,但全無先發制人的殺勁兒。既不能再把敵方分隊打翻在地,也沒有那種凌厲的、風暴般的攻勢,再來橫掠戰場。膩軟的地面,完全不可能為重甲騎兵揚威耀武了,他們都給牽絆在塹壕前面,動彈都動彈不得。向來作為突擊力量決定勝利的渤族重甲騎兵,這時完全施展不開,被迫留在一個點兒上。
回族叛軍的情況恰恰相反,每時每刻都有新到的生力軍投入戰鬥。叛軍首領親自管領每路分隊攻殺向前,只有在和敵方白刃相接時,他才折回。他這股勁兒漸漸傳導給了回族人,儘管他們大批大批的被擊倒,可後續部隊吶喊著,呼喝著,繼續猛撲向前。他們撲向堅甲鐵壁,他們撲向銳矛利劍,他們給打回,給打得十傷其一,可回過頭再攻向前去。在這樣的反覆重壓下,乾軍部隊開始動搖,有的給消滅,好幾處陣地失守。乾軍有如一名角力的鬥士,為敵方的鐵腕所制,力量在變弱。儘管餘勇猶在,儘管緊張起每根神經,苦鬥爭持,可力量總是在變弱,變弱。正午以前,所有的回族叛軍兵馬,都在彈火硝煙之下衝上戰場。頑強的鏖戰,暴烈到這種程度,以至在對陣的雙方中間,死人死馬竟然壘做了一道新牆。成群成群的回兵傷號,時時從戰地撤回塹壕,他們渾身泥血,咻啉喘氣,儘管累壞累倒,可他們回頭時,誰嘴裡都唱著戰歌。而且即便在昏迷中,誰都一個勁兒在嚷:“跟他們拚了!”
岑春軒開始擔心起來。
因為乾軍已開始從全線後撤,撤回塹壕。從他們撤退的狼狽倉促神態,可以看出他們堅持不住了。一見這情景,敵方兩萬多張嘴巴,一齊發出快樂的歡呼,隨即以雙倍努力展開攻勢。渤人騎兵在全線後撤,回人猛撲窮追。乾軍槍炮齊射,彈下如雨,重把他們打回。戰鬥中止了一會。這時乾軍營地吹響了軍號,要求停戰談判。
可那些野蠻的回回蠻子才不需要停戰談判哩。他們的十二個獨立分隊,下了馬,配合步兵徒步撲向胸牆。所有的鼓、號都一齊響起,淹沒了戰地的殺聲和齊射的槍聲。
一見那密集的回軍步兵佇列,撲向乾軍胸牆,把胸牆包成個緊得不能再緊的箍兒,岑春軒渾身由不得直打戰。從那胸牆裡面,噴瀉出遭道長長白煙,就好象是一個巨人的前胸,正掙扎著,想甩落從四面八方撲來的密密蝗陣似的。乾軍發射的霰彈在敵叢中犁著溝兒,步槍連射著,從無一刻減弱。靡集的人眾在眼前消失,包圍圈有幾處象受傷的蛇在扭動。可他們還是衝了過來!他們來到了胸牆之下!火炮怎麼都不能再傷到他們了。岑春軒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疾如閃電般的問題在他腦裡浮起:若他再睜開眼,那插在胸牆上的大乾軍旗還在不在?他該看還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