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比走了捷徑還來的快。安寧侯府如今是二等候,要是升了一等候,像衛國候廖家,柱國候裴家那樣的,安寧侯府可算是在你沈鶴的手裡發揚光大了。
沁雪和陳媽為沈鶴的可悲暫時點了一根蠟。
兩人傷感了一陣,因為顧炎林這一趟是為了沁雪而戰,作為兒子的娘,許氏心裡是不樂意的,但是究竟是如何去做的,她只知道她的兒子會些武藝,是個剛考了解元的秀才。所以許氏和顧曉雲因為擔心都沒有食慾,張媽已經將做好的菜熱了兩次。吳媽站在許氏的炕沿邊上欲言又止。而“罪魁禍首”沁雪守在自己屋裡,手裡拿著一雙棉布襪子,在上面繡一簇小竹子,越白的顏色配上綠色的竹子清新明快,清幽雅緻,陳媽道:“要不要過去勸勸太太?”
沁雪低垂著頭說了:“不用,娘餓了自己會吃。”這個時候去勸,是越勸越亂,許氏保不定還會更加著急。她心裡明白,陳媽也清楚,玉簪幫著穿個針線,綠蘿坐在炕邊上,揪一件舊衣服上的線頭。沁雪手裡的繡花針一起一落,絲線在針眼裡變長又變短,油麻紙糊上的窗戶裡漸漸看不清手裡的線,猛聽得院門咯吱一聲響,沁雪手裡的針停在半空。
這樣空靜的讓人心裡難受,也不知道顧炎林在馮家莊子可是找到想要害她的人。明明心裡跟個明鏡似得,就是揪著放不開。
陳媽道:“快去看看!”玉簪碎步子跑出們,驚叫一聲。沁雪突然從大炕上站起來,下了炕,就跑出們去。
顧炎林弟兄倆一前一後走進門裡,忽然看到院裡的有人將油燈託在手裡,燈光地底下,沁雪擔心的樣子一覽無餘。她第一句就是:“你回來了?”第二句話就是:“你們可平安回來的?”卻絕口不提那些被他們收拾的壞蛋。顧炎林心裡熱乎,道:“沒受傷,炎鵬還給你帶來個小東西!”沁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顧炎鵬的懷裡逗著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沁雪的心似冰雪遇到春暖,抱過顧炎鵬手裡的小兔子,轉身就進了屋。
顧炎鵬手裡一空,就看到嫂子轉身進了門,顧炎林的目光鎖住沁雪的背影嘴角微翹眼裡都是柔情。
顧炎林叮囑顧炎鵬去許氏的屋子說話要撿好聽的說,一個意思就是報喜不報憂,許氏是這家裡的長輩,做子女的沒有理由不去安撫許氏,歷來長幼有序,沁雪是兒媳,還是要給許氏說一聲,和顧炎林壓著心底的衝動,和顧炎鵬一起去了許氏的屋子。
“你們回來了?吳媽快給他們倒杯茶,聽說你們拿著沁雪手裡的信出了門,我心裡就緊張。炎林你說你是真拿雞蛋去碰石頭了?”雞蛋是顧家,石頭就是要對付的壞蛋。顧炎林站在炕前道:“還好雞蛋也有成為石頭的時候。”許氏記著要問:“可是和你媳婦說了,一下午悶不吭聲地,眼瞅著也是著急,吳媽快讓張媽把飯熱熱端上來。”顧炎林能來先告訴許氏,許氏心裡還是很欣慰的,具體怎麼個事許氏希望顧炎林能說一說,顧炎林就說:“是安寧侯府的人,你們看到的薛管家也在那裡……”
許氏忽地拍了一下炕道:“我就看著不是個好東西,這個老不修的看著我們好騙,竟然下了這麼大功夫,可是找到沈家那個小世子了?”許氏還不知道沁雪是接著沈鶴失蹤要自己出去和包叔商量親自去馮家莊子。幸好自己及時回了家。顧炎林道:“應該是找到了!”許氏點頭道:“那就好!這一次找到世子,他沈家再不會找沁雪麻煩了吧!”顧炎林道:“是!”許氏很有成就感地舒展了心氣。
顧炎林從許氏的屋裡出來,到了東廂房,坐在沁雪的身邊,拉過她一隻手握在自己手裡道:“這兔子喜歡嗎?”沒什麼不喜歡的,沁雪對小動物之類的還是有些小女兒情態的她點頭卻道:“找到人沒有?”顧炎林抬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親道:“馮家莊子上我們進去的時候,莊子裡的主事的人已經跑了……”顧炎林連親帶說將去了馮家莊子的過程一五一十告訴了沁雪……
三皇子對顧炎林能中舉,很是高興,專門在陳州最大的如意樓定了一桌山珍海味,對身邊的廖柯廖世子道:“今兒讓你和咱們解元見一面,說說話親近親近,近距離地看看自己的外甥。”廖柯道:“上一次,你讓我在包家玉樓對面的樓裡聽過你們倆的談話,那個傲驕勁,尋常人家哪裡能養的出來。我一出樓,就去了我姐哪兒,轉著彎子地提了提她丟失的長子我那外甥,你猜怎麼著,她竟然聽出我話裡有話,一個勁追著我尋根問底地,淚流滿面,勸也勸不住,差點昏過去。我哪敢說啊!還是我姐夫說了幾句勸住了姐姐,責怪我沒事找事。這一次,我得好好和他聊聊,解元!還真是咱們廖家的榮耀。勳貴子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