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手裡麼有銀子,怎麼籠絡人心,早就想查明瞭三皇子的銀錢來路,在半路截他的胡,這時候不敲敲三皇子,心裡就壓不下那口悶氣和嫉妒。
三皇子的意思也很明瞭,皇家無親情,當三皇子心裡知道他們的父皇是希望自己的兒子都能夠兄友弟恭,和睦相處,所以三皇子的意思就是告訴大皇子,自己將兄弟情分看得比銀子錢還重。你就是再想著挖他的底子,他也不會告訴大皇子。誰人沒個底線,他的底線就是不告訴你。
大皇子揣著明白裝糊塗,也知道這樣說幾句起不了什麼作用,就是看到顧炎林想刺刺三皇子。他心裡一旦張了野草,有了野望,春風一吹哪裡還不恣意地往茂盛里長。
顧炎林和沁雪坐在小攤邊上吃餛飩,一碗餛飩十二個,拇指大小,裡面都是羊肉餡的,湯裡下了紫菜蝦皮,放些蔥花再點幾滴香油,熱騰騰端上桌,顧炎林一口一個滿口香,沁雪嫌燙,兩口才吃一個,還在裡面來回倒。顧炎林吹了吹自己湯匙裡的餛飩,送到沁雪的嘴邊,沁雪低了頭張開嘴,不冷不熱,真個滿口清香,再抬起頭,顧炎林笑眯眯一臉寵溺望著自己,嘴上沾了一點肉沫,顧炎林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沾去。
等著玉簪綠蘿蘇東海和羅俊都吃完各自的餛飩,又往搭著燈臺的臺下走,顧炎林伸出右手攬住沁雪的腰身,怕被人擠散。沁雪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顧炎林道療傷也不在這一時。
燈臺四周是一圈各色花樣的燈籠,下面吊著一張紅紙,上面寫著謎語,不時有人猜出上面的謎底,拿走相應的燈籠,下面就一陣躁動。人聲裡洋溢著興奮與激動。
沁雪走近了也想讓顧炎林給她猜一個,她看上那一盞葫蘆燈,顧炎林道,葫蘆燈有什麼好看!不如那一盞小猴兒燈,沁雪屬猴,說憑你堂堂庶吉士,她葫蘆燈和小猴兒燈都要。
顧炎林驀然想起,這麼久除了將自己的手裡的存放的所有都給了沁雪,竟然沒有自己單獨送她的一件東西,臉色漲的紫紅,眼裡都是愧疚,道,“好,你在這裡不要亂走,讓玉簪和綠蘿陪你,我去給你爭來!”
沁雪心裡像喝了蜜糖水一樣甜,心裡原也是怪他,到了後來,有了那些事,就不再想了,今日是正月十五,新年新氣象,一切都往好裡發展,肚裡的寶寶就是他給的最好禮物,沁雪抿著嘴好笑,顧炎林轉身擠到臺前,就聽到臺上有人拿著紙筆,見顧炎林站在葫蘆燈下,顧炎林看了看燈下的謎語,卻不是謎語,而是一副上聯,只要對出下聯,就能拿走葫蘆燈,上面寫的是花生生花落花生。顧炎林細細思量,要了紙筆,寫下下聯:隨子子隨續隨子。
臺上人一看,笑著不知說了什麼,將葫蘆燈摘下,遞給顧炎林,羅俊機靈,一個蹦子到了顧炎林身邊,接過葫蘆提起來,玉簪和綠蘿笑笑起,玉簪還道,“葫蘆多子,奶奶這是想多生幾個孩兒呢!”。沁雪道,“我就是看著葫蘆燈好,你這麼一說,難道我是真這麼想的?綠蘿抿著嘴笑。說話的功夫顧炎林手裡提了猴兒燈和羅俊一起擠出人群,走到沁雪面前,低頭,眼裡崔璨如星,看著沁雪道,“給!”
沁雪將手裡的天女散花燈給了玉簪,左手小心接過顧炎林手裡的猴兒燈,右手接過羅俊的葫蘆燈,左右看看,一雙桃花眼,亮的出奇,看著顧炎林笑不攏嘴。
回到靖國公府,陳媽見了沁雪,推說有些不舒服,沁雪讓玉簪和綠蘿將兩盞燈掛在外屋裡,應了陳媽道,“既然是不舒服,就去早些歇息!”
陳媽回到自己屋裡關起門來,細細展開了那張紙條,紙條上的字只有幾個,陳媽看了卻變了臉色。第二日,陳媽說想去看看包金光,沁雪又應了,陳媽出了靖國公府,果真去了包金光守著的包家玉樓。
過了正月十五,這一個年算是真真過完,顧炎林又進宮去文苑閣學習,沁雪打發綠蘿去了一趟茂傑衚衕,交給管家貴全一封信。
貴全一見綠蘿,就埋怨她道,“綠蘿,你說我們也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好有一段時日了,你怎麼能腳一邁出這院子,就忘了我貴全!”綠蘿知道貴全這是拐著彎地說顧炎林和沁雪去靖國公府沒有帶他,這一番孩子沒吃到糖的樣子,綠蘿有些想笑,就想再逗逗他道,“你也說了只是一段時間,自然是沒有多少情分。再說,你走了,這茂傑衚衕的宅子誰來管,要是大爺和奶奶想到這裡住幾天,一沒人看護,二沒人侍奉,這不都就成了你的罪過,還有,大爺的好些個東西可還在這裡!”
貴全立刻不還嘴了,這個宅子可不同一般,裡面的事兒還是不能明說,貴全其實就是想綠蘿了,綠蘿閒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