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眉眼彎彎,道,“是咧!今兒穿這一身長袍,越發英俊,莫不是要去見皇上,心情好的緣故?”
顧炎林抬手摸了摸沁雪的肚子,道,“心情好還不止這個……”
沁雪任由他摸著,笑著給顧炎林腰上束了深藍色的錦帶,又配了天晴色的魚戲蓮荷包。
廖夫人早早就叫府中針線娘子給兩人做了七~八套衣服,衣服料子多用的是上好的妝花緞和貢緞,兩人從清韻居出來,到了漪瀾居,廖夫人看著兩人男才女貌,一對俊男靚女,笑著對靖國公道,“你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這樣俊俏。”靖國公乜一眼廖夫人,道,“是啊!可是追著叫方哥哥方哥哥你好俊的又是誰啊?”廖夫人大小就愛美人,方伯基從小就是個小美男子,廖夫人給廖柯悄悄說過,小男子漢裡面個,方哥哥是最漂亮的一個。廖夫人也笑,道,“看把你美的!”
靖國公自然感覺良好。好多年沒看到廖夫人這樣展顏開心一笑了。
靖國公今兒一早,穿的是一品大員的朝服,這個沒有什麼新奇,年年都一樣,不一樣的就是今年靖國公身邊有了自己的親兒子,心裡別提有多高興。顧炎林是庶吉士,戴的是進士巾,穿的是深色藍羅袍,和沁雪一前一後跟著靖國公和廖夫人一家人上了府裡準備的馬車。
廖夫人道,“宮裡不比在家,凡事只跟著我,少說多看,就行。”
沁雪應了,和顧炎林握緊了彼此的手,相視一笑。
方江碩坐在炕上眼裡噴火,揪過一個丫鬟的頭髮,將她甩到炕底下,丫鬟驚叫一聲,倒在地上,嗚嗚哭著,鄧姍姍在門外聽了半天,這才走進去,方江碩一雙陰森森地眼睛盯著進門的鄧珊珊,道,“又到那裡偶遇野男人去了?”
鄧珊珊站在方江碩面前道,“你胡說什麼!”
方江碩坐正了身子,拍拍面前的炕面兒,道,“沒胡說,那就過來我身邊坐,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你看,我現在兩條腿都斷了,沒力氣要你!”鄧姍姍滿心裡厭惡,方江碩從知道顧炎林要回到靖國公府開始,就對鄧姍姍冷淡起來,一月進兩次鄧姍姍的屋子都是多的,府裡多的是水嫩的丫鬟,隨便抓過來一個睡一晚,都是處~子,夜夜做新郎的滋味自然要比鄧姍姍這個被人用過的正房來的有味道。
鄧姍姍對方江碩這種人渣沒有半分感情,但她是方江碩的妻子,沒辦法不聽他的,躊躇半晌,才磨磨蹭蹭走到炕邊,方江碩等到鄧姍姍走近,伸手一把扯過她的胳膊,將她拉爬到炕上,道,“你過來吧!騷娘們,你是不是這些天,沒人疼你,你難受?今兒我就好好疼疼你!”方江碩說著,就將身子側過來,壓在鄧姍姍的身上,親了上去,鄧姍姍極力掙扎。底下被甩的丫鬟,看到方江碩瘋了一樣撕咬鄧姍姍的衣服,驚慌失措地跑出屋子。
劉夫人剛進院子就被丫鬟撞了個滿懷,身邊的嬤嬤一把扯開小丫鬟,又看她梳著的頭髮亂了,發上帶著的一隻銀簪子也斜耷拉在耳邊,道,“不長眼的東西,你這麼慌慌張張做什麼?”小丫鬟也冤屈,二爺方江碩自從被人打斷兩條腿,那性情變得不是一點點的糟糕,以前還能對著屋子裡的丫鬟開個玩笑啥的,長得好又會掐媚奉承的說不定還能得二爺臨幸,做個姨娘,小丫鬟來的時間不長,這內裡的門道還沒摸清楚,今兒小心伺候,還被二爺撕扯一頓,嬤嬤這樣問起來,小丫鬟也不敢說二爺是個變態,正在屋裡撕咬鄧姍姍,這還的小心道,“是二爺和二奶
奶……”
劉夫人一聽,抬步進了屋,屋裡的情景嚇了劉夫人一跳,鄧姍姍的衣服被方江碩撕了個大口子,胸前兩隻白鴿子,飽飽滿滿想要張翅高飛,脖子底下一片紅,還帶著一兩路血印。方江碩的臉上也是兩道血印子,順著眼睛斜拉到下巴,倆人跟斗雞似得,水火不容。
“你們這是做什麼?你看看,我一會不在,你們就鬧成這樣,鄧姍姍,你好歹也是建威將軍府出來的閨秀,都是我倒了八輩子黴,才讓碩兒取回你這麼個潑婦,你看看把我兒子撕成什麼樣了!你要今兒個不說清楚個子醜寅卯,你看我饒的過你!他是你男人,不是你兒子,由著你胡來。”
胡嬤嬤在一邊添油加醋,道,“二奶奶,二爺這兩條腿現在不能動,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盡心伺候才是!”“你和她說什麼?水性楊花賤貨,當初要不是你娘上趕著將你送到咱們家,你能找到碩兒這樣好條件的人家,也就我心善答應你和碩兒成親,要不然,一頂小轎從側門抬你,你也沒什麼好怨言的。”
方江碩道,“娘,你來做什麼?”
劉夫人看了眼鄧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