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手指往上指了指,李子誠的搖了搖頭。
“可是,在很多人看來,如果付出了太多的平民和人質傷亡,那麼這件事就是極不恰當的,到時,這會成為他人攻擊內務部隊的一個藉口,他們會攻擊你們不顧平民性命,是一群只知道蠻幹的丘八,你以為他們不會這麼說嗎?不!他們一定會這麼說!而且說的比這更為難聽!”
稍作沉吟,李子誠又補充一句。
“適當的傷亡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不顧人質的性命安危,卻是極不現實的,也是不可接受的?”
“總理,這等於捆綁了雙腳去剿匪,土匪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方才發展成患。”
“怎麼說呢?”
先是點頭,隨後又是搖頭,李子誠同樣考慮到了這一問題。
“——怎麼對您說呢,我們看重百姓的性命,而土匪置平民性命於不顧,這正是兵與匪的不同。您明白嗎,”
說話時李子誠的聲音裡流露出是極為無奈的語調,在後世的恐怖活動中,那些恐怖分子所利用的不正是政fu不可能放棄人質性命的心理嗎?
“所以,在內務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要充分考慮到人質和百姓的安危,這種辦事方針雖然很機械,不夠靈活,但卻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因為我們沒有其它的選擇。”
選擇?有得選擇嗎?
“彰顯正義的行動,正是基於我們對生命,對無辜生命的重視,我的同志。”
這句話說完後,李子誠突然沉默了下來。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因而他把煙都吸完了,還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簡短地說,”
從總理的語調中,蕭瀟能夠聽出,這次談話已接近尾聲。
“我認為,您能夠理解這些,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你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在總理的話音落下後,蕭瀟的眼神暗淡起來:
“總理,關於臨城劫車案,有一些情報希望向總理作彙報……”
“好吧!”
點點頭,李子誠便站起身。
“我們去作戰室吧!”
“抱犢崮原名君山,又叫豹子谷,位於山東省的嶧縣、臨沂、費縣、騰縣四縣交界處,因隸屬轄亂,所以為四縣不管之地,而山高約800米,是周圍70多座山峰中的最高的一座,此山四面皆為堅硬陡峭的岩石絕壁,只有山的北面有一條石路可以到達山頂,石路在山腳外還比較寬,但越往上越窄,最後如費心如帶一般的緊貼在陡壁邊,到了山腰以上,許多地方必須藉助石匠鑿出的半環形把手或打入的木樁,才能攀緣而上,稍一疏忽,便會直落崮底喪命,而到了山頂上,卻有一大塊平坦之地,如山頭被人平削一塊似的,在山頂上有良田400餘畝,因為過去有人在這裡開荒耕種,耕牛爬不上山,只得抱小牛上崮,養大以後再役牛耕作,故名抱犢崮,”
在軍用地圖上向總理展示著抱犢崮的地形照片之後,蕭瀟又拿著幾張照片,那幾張照片可以清楚的看到山上通道附近散落的一些簡易工事。
“而且山上土匪之中,有前清山東新軍官兵,其六當家郭琪亦曾任棚長,因此土匪們學會了一些軍事防禦的佈設和施工,他們在崮頂邊緣開業了一條壕溝當作工事,另外還開鑿了一些山洞,用以儲藏糧食物品和居住,崮頂沒有水緣,需到山下,從一小泉中取水,一但被包圍就便無法取用泉水……”
在其展示一張泉水照片的時候,一直站在軍用地圖桌旁邊的李子誠便開口問道。
“不能斷他們的水嗎?”
斷水!
這是很普通的戰術,在記憶中李子誠隱約記得似乎在孟良崮的74師,敗就敗在沒有水,人沒糧可以堅持,沒水卻不能堅持。
“總理,您看這幾張照片……”
說話時,蕭瀟又向拿出幾張照片,這些照片都是由航空隊的偵察機拍下,在徐州機場沖洗放大之後,再由飛機直接送往京中,前後費時不過幾個小時,在過去的兩個星期中,江蘇陸軍航空隊,前後調派了多達三十架次飛機,對抱犢崮山頂實施全方位的實時偵察。
看到那張照片,李子誠的眉頭便是一皺,原因很簡單,在山頂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水的反光。
“總理,抱犢崮的土匪顯然已經考慮到山頂無水的現實,其在山頂開鑿了三個蓄水池,每個蓄水池長約百米、寬20米,僅水池蓄水足夠三千人食用數月,而且……”
翻出其中一張照片,蕭瀟又指著其中幾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