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趙安玥,寵溺得嘆口氣,彎下腰給她蓋好被子。
期間她睜開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哈欠,迷離的看了顧淮景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她懷了身孕後,其他症狀倒是沒有,唯獨比較嗜睡,而且特別喜酸。
顧淮景問道:“你不和我說什麼嗎?”
趙安玥知道今天是選新帝的日子,但她真的不怎麼在乎。
皇帝和皇后之位也許對其他人很尊貴,但是趙安玥的母后就是皇后,父皇就是皇帝,她從小看到大,真覺得沒什麼。
而且她覺得,她父皇根本不喜歡那個位置,母后也不是很喜歡。
所以對趙安玥來講,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她皺起鼻子,微微嘟著唇,無意識的撒嬌:“我很困,別打擾我睡覺。”
說完後,翻了個身,背朝著顧淮景。
顧淮景又嘆了口氣。
沒良心的小傢伙。
他甩甩頭,走出了顧國侯府,連顧老夫人也還在睡夢中,沒有來送的意思。
和這邊冷冷清清的顧淮景不同,楊衛禮今晨出門之時,是被簇擁著出去的。
父親和母親,以及哥哥弟弟親切的攙扶著他,其他表兄弟,堂兄弟,一個個跟在身後,興高采烈的。
“衛禮啊——”三伯開口,叫到一半,連忙改口,“楊大人,你飛黃騰達之後,可別忘了你三伯啊。你堂兄如今還沒有官職,到時候就麻煩你看看啊。”
“衛禮呀。”一位堂兄出口,“我最近在外頭惹了點小事,到時還得麻煩你和刑部大人說一聲。”
“行了,你們少說點!”平日非常看不慣楊衛禮的親兄長呵斥了一聲,然後對著楊衛禮溫聲道,“衛禮,你快去罷,我和父親母親等你回來。”
諸如這樣的聲音不少,一句一句湧入楊衛禮耳中。
他微微笑著,顯得溫和有禮,和大家拱拱手後上了馬車。
馬車駛向皇宮,一路開去,都見到不少百姓。
甚至在皇宮外,還圍了不少人,翹首以盼地等待著,都無比好奇新皇人選到底是誰。
馬車不得駛入宮中,眾臣在宮外停下,然後步行入金鑾殿中。
顧淮景下馬車的時候,圍在遠處的百姓們遠遠瞧見了,發出此起彼伏的喝彩聲。
他轉頭微微一笑,然後面色平靜的走了進去。
今日大家都到的很準時,按照官員整齊站著。
楊衛禮是主持朝局之人,於是站在眾人之間,眼神掃過各位,肅然道:“大家都到了,那便開始罷。皇上無子,且駕崩突然,也未留下任何旨意。故而按照大祁律法,由文武百官選出新帝!大家有何人選,不用顧忌,都可提出!”
此話一落,齊大人是率先站出來的。
齊大人身為三朝元老,如今雖然年老,但依舊身康體健。且地位尊貴,是先皇親封的齊國公。
他出來說話,最為合適不過。
齊大人清了清口,道:“我心目中的人選,自然是楊大人!楊大人是皇家旁氏,身上流著皇家血脈,於情理自然只能是楊大人繼位。且楊大人的才能品德,諸位自然有目共睹,平日也深受皇上信任,這七日,更是將朝事處理得妥當!”
齊大人越說越激動,語氣更加高昂:“楊大人有皇室之血脈,帝王之仁才,如此之人才,自然當成為我大祁之君王,保我大祁子民安康,佑我大祁國富兵強!”
此言一出,朝中不少人點頭同意,平日和齊大人一起的幾位老臣,更是第一時間表明瞭心意。
楊衛禮聞言朝齊大人微微點頭致意,然後看向其他人,道:“諸位可還有其他人選?”
顧淮景微微垂下眼眸,沒有言語。
其他大多數朝臣都偷偷看向顧淮景的神色,依舊沒有說話。
這些朝臣的小動作,齊大人等人因為過於得意,沒有看在眼裡。
但一直注意著的馮安重卻發現了。
那日馬車前,顧淮景低語的幾句話,一直讓馮安重震驚。
然後他開始留意被自己忽略的一切,比如這些朝臣的小動作,比如楊衛禮和顧淮景偶爾對上的眼神。
他看出了什麼,但是卻無法阻止。
顧淮景率先告訴他這些事情,代表著對馮安重的信任,也代表著讓馮安重正式加入他顧淮景的陣營。
馮安重沒有退路,這一切早就大局已定,不是任何人能改變的。
要說,也只能說顧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