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無語,現在這種時候了,他們都被叛軍圍住快要死翹翹了,阿月都心驚膽戰,驚恐不已了,趙玹怎麼還有心情耍嘴皮子啊!
現場形勢越發緊張,太皇太后被宮人攙扶著,自外頭走了出來,便是冷聲呵斥,“孟常,哀家真的是,怎麼眼瞎了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你若是現在繳械投降,哀家或許害了自己考慮饒你一命!”
孟常冷笑一聲,“我早就受夠了你這個老太婆了,若不是你百般此事,我又何至於等到今日!”
孟常這一年裡,早就被皇帝整得不耐煩了,謀反之心日益劇增的。
太皇太后被氣得心肺脹痛,指著清河大長公主質問,“清河,你可是趙氏族人,竟然也要幫著他造反麼!”
清河大長公主面無表情,似乎有些無賴,“母后,清河也是被逼無賴,若是我不動,阿姝就得死,遲早也會落到我,是你們逼得太急了。”
孟常等得不耐煩了,房裡一揮手下令,“別廢話,他們就是想拖延時間!來人,給我上!跪地投降者不殺,若是執迷不悟,一個不留!”
喊殺聲四起,御林軍紛紛出來抵擋攻勢,可是就如孟常所說,兩千御林軍就算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也絕對抵不過他的五萬兵馬。
也有過來,護送太皇太后前往太極殿內躲避。
阿月已經不知所措了,好好的大婚,突然冒出來的叛軍,寧國公聯合清河大長公主謀反,就這樣將他們圍在了宮裡,御林軍殊死抵抗,卻也難以抵禦。
因為阿月身上冕服太過笨重,根本逃命都跑不動,趙玹一把將阿月從地上攔腰橫抱起來,一步步往背後的太極殿裡頭退,只在門口布滿重重爹爹的御林軍,將叛軍人馬抵擋在外。
叛軍喊殺聲不絕於耳,應天門外亂作一團,血流滿地,屍橫遍野。
阿月見這場景,已經嚇得面色發白,緊緊抓著趙玹肩頭上的衣物,“陛下,我們今日莫不是要……”
話沒說完,趙玹突然給她打斷了,“別說蠢話,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趙玹將阿月放在地上,好像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模樣。
阿月看他,總是一如既往的如此自信滿滿,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肯定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一瞬間,也就沒那麼害怕了,只是低下頭,在嘈雜吵鬧的聲響之中,緊緊拉住了他的手指,讓自己不要這麼害怕,應該相信皇帝,相信太皇太后,相信爹爹。
畢竟不可能孟常呼叫了這麼些兵馬進京,爹爹他們一點也不知情吧?
說不定,這是他們給孟常挖好了的坑,設好的陷阱?
事實證明,阿月瞎蒙,竟然還蒙對了。
就在孟常得意的一笑,感覺今日肯定會成功的時候。
突然,從皇宮的圍牆之上,萬箭齊發,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朝著下頭射了過來,如同箭雨那般密集。
孟常大驚失色,仰頭一看,皇城的城牆之上早就已經佈滿了人,個個是手持弓箭的神箭手,箭無虛發,下頭廣場上的叛軍一個個接二連三的被插成刺蝟,倒在地上。
問題是,孟常早就讓人把城牆上清乾淨,換成自己的人了,怎麼會……
還好孟常帶的兵足夠的多,死了一批又來一批,直到天上的弓箭都用完了,還是有不斷地叛軍奮勇直前。
可誰知,皇帝這邊的親軍也不少,突然開啟了太極殿下的密道,從密道之中,帶著紅布帶的官兵一擁而入,層出不窮,與叛軍廝殺在了一起。
不過片刻,局勢瞬間逆轉。
連孟常和清河大長公主都驚呆了,原本以為會猶如魚肉一般任人宰割的皇帝,今日竟然在城牆上和密道里都藏了兵。
外頭的廝殺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兩邊都是死傷慘重,形勢越發緊迫。
眼看著叛軍人數越來越少,就要一敗塗地,即將被官兵剿滅的叛軍。
清河大長公主已經著急了,這和他們原先計劃的可不一樣啊?她拉著孟常詢問,“現在怎麼辦?快逃吧!”
今日是做足準備,下定決心要反的,這件事,孟常十年前先帝的時候早就想幹了,忍了十年之久,怎能說逃就逃了?
孟嘗冷笑了一聲,擦了一把臉上傷痕的血跡,面目陰冷,道:“還好我留了後手!把人帶上來!”
清河大長公主是心急如焚的,對孟常有什麼後手一無所知。
直到親隨將孟常所說的那個“人”帶上來,把頭上套著的黑布揭開,就見是個模樣雖然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