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聽完,長吁一口氣,腦中突然閃現皇帝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的畫面,猛然又反應過來詢問,“陛下當真來了?”
得到了雪萼的確認,“還要多虧陛下及時趕到,不然恐怕侯爺還被困在城裡。”
阿月還以為,昨晚所有的事情都是做夢來著,以為她還毫髮無損的躺在驛站裡頭睡覺,沒想到一切都是真的,她當真遇上偷襲,皇帝也真的來了。
阿月不禁疑惑,“陛下來幹什麼啊?”
雪萼癟癟嘴,“這就要問他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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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西廂房之內,昌平侯正好就在詢問這個問題,“昨夜還要多虧陛下及時叫來援兵,是臣失算了,沒想到會有人假傳太皇太后懿旨,唆使著陳進在天水攔截臣等,看來,想要臣性命的還真是太多了。”
“只是不知陛下怎會這麼巧在此?”
趙玹若無其事的回答,“當然是來找昌平侯的,朕打算親自隨爾等回隴西一趟,視察軍情,順帶著多向昌平侯討教討教行軍衛國之道。”
這個只是藉口而已,趙玹的想法是如果楚河當真有反心,他趁著現在去摸一摸他的底細,能拿住他的把柄就再好不過了。
當然,順帶著把阿月帶回宮,就更好不過了。
楚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笑得有些僵硬,也只能道:“陛下有心親臨隴西微服視察,是臣等榮幸之至,臣等自然倒屣相迎。”
趙玹吩咐道:“昌平侯還是先去把陳進的事情查清楚吧,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唆使,必不能輕饒了他。”
楚河應“遵旨”,而後先去看了一趟阿月。
確定女兒毫髮無損,這才匆匆離去,前去追查昨夜陳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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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正在房裡躺著休息,爹爹才走了沒多久,就見皇帝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看見皇帝那一瞬間,阿月頓時驚愕,只能瞪大雙目,警惕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趙玹緩步走到阿月面前,負手背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兩人對視許久,皇帝幽幽問道:“怎麼,不認得了?”
阿月屏住呼吸,手指緊緊攥著被子,道:“見過,陛下……”
剛剛爹爹已經告訴阿月了,皇帝要跟著他們一起回隴西,前去微服視察軍情,所以才會在這裡。
阿月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呢,沒想到這麼快十來天又見面了。
不過想到上回見面,皇帝說的那句看不上她,阿月就有點來氣,所以都不想理會他,反正就算她看得上他,他也看不上她。
人家才不稀罕呢,阿月是要找上門女婿的,以後還要養好多美男子做面首,才不要去跟一堆小蜜蜂爭一朵爛黃瓜花!
趙玹在床邊坐在,眼巴巴的望著阿月,詢問,“你難道不想知道朕怎會在這裡?”
阿月癟著嘴,低下頭道:“家父已經告訴臣女了,陛下也要去隴西,御駕親臨,微服巡查。”
趙玹道:“那只是藉口而已,其實朕此行另有目的。”
阿月歪著腦袋問,“那陛下有何目的?”
趙玹抿唇詭異的一笑,道:“來找你啊!”
阿月心下默默一跳,不過,很多次的教訓已經讓她絕對不會想歪了,只是癟著嘴,低著頭問道:“找臣女作甚?”
趙玹還是那副帝王之態,霸道不講理的樣子,已經幾乎湊到了她臉上,抬起手,捏了捏阿月的小下巴,“當然是找你問罪,為何說也不說一聲就走了?朕準你走了麼,親都親過了,你都是朕的人了,還想去哪?”
阿月聽完臉噌的一下就紅透了,一時又羞又臊。
他在說什麼,親都親過了她是他的人了?
因為湊得太近,少年炙熱的呼吸都噴到了臉上,驚得阿月想往後退。
卻被趙玹拉住了胳膊,一把拉了回來,強迫對峙。
他垂目直視著她,還是堅定的口氣道:“朕都在你嘴上蓋了印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朕的人,哪裡也不許去,只能跟朕回宮,給朕暖龍床!”
阿月小臉通紅,頭埋得更低了。
這到底是什麼歪理啊,親了一下就得是皇帝的人了?
阿月有點沒反應過來,呆愣愣道:“可是陛下不是說,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趙玹就知道她會這麼說,當即道:“現在開始,準你有!
“……”阿月瞥了他一眼,又道,“可是,我們只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