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些政府部門集中在後宮,孫傳庭是反對的,因為這實在是太有點不倫不類了,但在陳海平說了理由之後,他就沒脾氣了。
陳海平要炒地皮,炒內城地皮,要把內城的地皮每畝至少炒到萬兩銀子以上。
他們在歸化皮就賺翻了,而且現在還在賺。孫傳庭相信,妹夫既然說了,那就真能做到。何況現在的條件要比歸化好的太多了,每畝地皮炒到萬兩銀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可那是多少銀子啊?得有幾億兩吧,那他這個政務院總理今後還有什麼好愁的?
但儘管如此,孫傳庭依舊覺得怪的。
稍稍站了一會兒,孫傳又無奈地轉身回到屋裡,坐在書案前,繼續辦公。
事真是千頭萬緒。太多了。一想起剛到京城時。妹夫對自己地那個熱情。孫傳庭心中就苦笑不已。
“大人。”
孫傳庭頭批閱公文時。忽聽有人喚他。抬頭一看。是當值地公人吳大福。
吳大福四十多歲。是個太監。
為了安置這些太監。有些太監就留在了皇宮裡。他們一部分負責皇宮地日常維護。一部分就成為了各個機構地公人負責打雜通傳等事。
孫傳庭以前對太監自然是沒有好感地但在經過陳海平地批評教育後。他地態度轉變了。陳海平告訴他。太監也和普通人一樣。真正壞地很少那麼幾個。要論壞。論無恥。實際上讀書人這個群體才是最壞最無恥地說閹黨吧。雖然名叫閹黨。但太監有幾個。不幾乎都是讀書人嗎?
世人之所以對太監的印象這麼不好過是因為歷史是讀書人些的,而讀書人又之所以這麼似是而非、顛倒黑白地寫歷史,就是為了推卸責任。
這些話翻來覆去都在認證讀書人無恥,自然極為刺耳,但和歷次一樣,孫傳庭最後不得不承認陳海平說的有理。何況時不同往日,對陳海平安置這些太監的方式自然是非常贊同的。
“什麼事?”孫傳庭問道。
吳大福道:“大人,有位陳大人求見。”
“陳大人?那個陳大人?”孫傳庭問道。
“是陳奇瑜陳大人。”
“啊。”孫傳庭吃了一驚即就大喜過望。
聽到陳奇瑜來了,孫傳庭現在的心情就和當初他到京城海平的心情一樣:拉磨的驢來了。
孫傳庭和陳奇瑜是老鄉、老朋友、好朋友。
孫傳庭家在代州,陳奇瑜家在保德州,兩地相距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路程。這對於出門在外的人來說,那就是老鄉中的老鄉了。
陳奇瑜是萬曆四十四年的進士,孫傳庭是萬曆四十七年的進士;陳奇瑜於天啟二年由洛陽知縣擢禮科給事中,孫傳庭也是天啟初年,由商丘知縣升任吏部驗封主事。
兩人是老鄉,年紀差不多,經歷大致相同,又都極有本事,因而成為好朋友是很自然的事兒。
孫傳庭深知陳奇瑜的本事,陳奇瑜就是今天的蕭何,論處理政務,他是比不上陳奇瑜的,要單論合適不合適,那這個政務院總理應該給陳奇瑜做。
孫傳庭快步而出,來到宮門外,見果真是陳奇瑜。
“玉鉉,真的是你!”
“博雅……”握住孫傳庭的手,陳奇瑜百感交集。
“這裡是坤寧宮?”往裡走的時候,陳奇瑜神情古怪地問道。
“是的。”孫傳庭苦笑著答道。
陳奇瑜好奇地看了一路。
來到屋中落座,吳大福上茶,退出去後,孫傳庭直截了當地問道:“玉,你是自己回來的,還是被逼會回來的?”
陳奇瑜苦笑不語,孫傳庭一看就明白了,這一定是妹夫乾的好事。陳奇瑜現在雖官居陝西右布政使,但陳海平想要把陳奇瑜弄回來也很容易。
陳奇瑜道:“月前,家弟奇到了綏德,跟我說了京裡生的事,我這不就回來了。”
輕輕嘆了口氣,孫傳庭道:“玉鉉,回來也好,我這都忙不過來了,正好幫我。”
陳奇瑜神色複雜,嘆道:“唉,博雅,這是怎麼說的。”
孫傳庭道:“走吧,玉鉉,我帶你去見見海平。”
見陳奇瑜滿眼驚訝之色,孫傳庭道:“他這個人啊,怎麼說呢,唉,走吧,慢慢你就知道了。”
陳奇瑜道:“博雅,不忙,你要是有時間,先跟我”
“好吧。”孫傳庭點頭,然後叫過吳大福,讓他去準備一桌酒菜。
不一會兒,兩名衛士提著一個大食盒走了進來。
像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