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馬車裡憋悶異常,他特別想出去透口氣。那本小冊子本不應該被他看到,結果被他偷看了,外祖父氣的差點將他這個唯一的外孫活活打死。柳青陽此時想,他外祖父當年不僅僅是生氣,更多的是害怕吧。
凌茴聽她表哥如此說,便稍稍放了放心。轉念一想,不禁瞬間毛骨悚然,表哥說他的病無礙壽命,但他上輩子確實不是個長命的,他……他這是往死裡作了麼?!凌茴如此想著,當下便心內一痛,小肉巴掌不自覺的附在朱辭鏡冰冷的手上,她要給他暖手手。
前幾天剛下了雨,道路有些坑窪泥濘,不太好走,車廂內一直顛簸著,猛然一個不慎,車輪軋過一個深深的水坑,車內的人不防,都重重的顛簸了一下,凌茴人小身子不穩,又一直蹲坐朱辭鏡身邊,這一顛便重重的砸在朱辭鏡身上,將原本在昏睡的人一下子給砸醒了。
四目脩然相對,心裡便毫無徵兆的落下一記記重錘。凌茴手忙腳亂的爬啊爬,爬了半天也沒爬起來,不禁有些欲哭無淚。朱辭鏡狠狠的緩了一會兒氣,想要伸手去抱抱她,奈何身上一絲力氣也抽不出來,心裡沮喪極了。
凌茴在柳青陽的幫助下,終於從朱辭鏡身上撤退下來,煞有介事的在她剛剛壓的地方吹了又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小哥哥,你別哭,吹一吹就不疼了。再說,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
朱辭鏡合了合眸,竟感覺眼角有幾分溼潤,他原來是哭了啊,明明他是想笑的。
凌茴揮舞著手裡的小帕子給朱辭鏡擦臉,討好的笑道:“哥哥長得可真好看。”
柳青陽聞言彈了一下凌茴的小腦袋瓜道:“真是個不知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