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穆,才找的她,她悲哀的想著。
但老天終究眷顧她的,她有孕了,雖然王府妻妾成群,可孩子除了王妃生了一個外,再沒有多的,她金貴起來了,滿府的人都小心呵護她,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經揚眉吐氣的日子。
終於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等她生下孩子,雖然她容顏不復以往,但以後可以母憑子貴,可諷刺的是,她剛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的丫鬟衣裳不整的站在她床前,衝她挑釁笑著,手裡把玩著霍元州常佩戴的玉佩。
她嘲諷著:“好好的聶家夫人不做,非要來給人做小?連累我從一人人捧著的大丫鬟到現在任人欺凌。”
“你……居然爬王爺的床!”陳青氣急攻心,突然一口血吐出來。
丫鬟冷笑著:“陳青,夫人曾經在冬天給我們這些下人送過凍瘡膏,這一回,就當我還她那瓶凍瘡膏的恩。”
陳青抬頭嗤笑了下,雙目泛毒:“別說的那麼好聽!你是個什麼東西,我還是知道的!”
丫鬟撇撇嘴不說話。
就在此刻,產婆一邊清理著手,一邊突然冷漠著道:“姨娘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她不解的轉頭,就見產婆擦著自己的手慢慢轉身,雙眸冷淡的望著她,那是一種彷彿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她,她心頭忽然升起陣恐慌,可縹緲的聲音帶著空洞響在她耳邊:“皇家的臉,是你一介舞坊出身的能打的?”
陳青驚恐的瞪大雙眸,忽然想起什麼,掙扎著就要爬起來,身下傳來劇痛。
產婆一字一字,冷冰冰著:“姨娘產後大出血,已故。”
大門開啟,霍元州一臉嫌棄進來,看到產婆,無奈著:“可以了嗎?”
產婆恭敬的行了禮:“老奴會回去轉告皇上的。”
霍元州瞥了眼床上的人,眉頭皺著:“早知道這麼麻煩,那時候就不招惹了,還不準讓人死的太舒服。”
陳青突然懂了,他們是故意讓她跟一群妾室拼的你死我活,故意等到生產這天來對付她,她夢到自己被活活嚇死了,滿目怨恨,死前她想沈落當時也一樣吧?
可她回想當時,這才發現,她當時是解脫,終於可以不用看到他們的解脫。
陳青醒了過來,她被扔到一破屋,門外吵著,吵的她頭疼,她這才明白,她夢中在聶家能贏,是因為沈落不爭,是因為沈茵有著世家傲氣,也因為聶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