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那人愣了一下,猶猶豫豫的開口:“這……”
他顯然是害怕溫初九傷了鳳君臨,少年卻是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聲:“沒事,她奈何不了我,也沒那本事逃出去。”
“……”
溫初九無語,所以她在這少年眼裡到底有多沒用?
不過不用被繩子捆著,還能受到特殊待遇,溫初九心裡還是很開心的,低著頭,十分順從的準備走到鳳君臨身邊,鳳逆淵卻上前一步擋在溫初九面前,冷冷的看著鳳君臨,無聲的詢問:你想對她做什麼?
原本鳳君臨都準備走了。看見鳳逆淵的動作又折返回來,看看溫初九又看看鳳逆淵,突然伸手拽了溫初九一把,溫初九沒站穩,踉蹌了一下,然後臉上就是一熱。發出吧唧一聲脆響,鳳君臨竟然親了她一口。
“她現在是我的階下囚,小爺自然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
溫初九翻了個白眼,少年,你毛長齊了嗎?能做什麼呀?
雖然在場的人都明白鳳君臨說的都是氣話,周圍的氣氛還是在瞬間凝固。
兩道銳利地目光釘過來,卻不是釘在鳳君臨身上,而是溫初九身上,不約而同的傳達了一個意思:你給我老實點。
溫初九覺得有些冤枉,她什麼都沒有做好嗎?為什麼被這兩個人看著好像是她故意勾引這小毛孩兒一樣?
“看什麼看,還不給我帶走!”
鳳君臨怒了,吼完抓著溫初九就走,鳳逆淵和寧西舟的眼神追著他們的背影離開,剩下的人回過神來,推了南溪一把:“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南溪看了那人一眼,率先往前面走,走了沒幾步眼神古怪的回頭看著鳳逆淵和寧西舟:“我覺得你們偃月的男人眼神有問題。”
明明無論從哪方面看,她都要比那個叫溫初九的要漂亮有氣質,為什麼接連好幾個男人都把她忽視得這麼徹底?難道就因為她戴了個根本什麼都擋不住的面紗?
鳳逆淵和寧西舟自然明白她這句話指的是什麼,都沒有開口辯解,定了定神,寧西舟小聲開口:“公主放心,臣和王爺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哼!”
南溪點頭。她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擔心,且不說鳳逆淵如何,單是她帶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真要發生什麼事,這小小的城主府不一定能困住她。
鳳逆淵他們最終被關進了城主府的地牢,地牢遠比南?王府的暗牢要大,裡面到處都點著有燈,光亮很足。
地牢裡雖然有股子黴腐味兒,但看上去還算感覺,分開的牢房裡還鋪著乾草,倒也不算太寒酸。
那些人推搡著把鳳逆淵他們分開關在三個牢房裡,落了鎖便轉身離開。
鳳逆淵和寧西舟的牢房是挨著的。一進牢房,他們倆就隔著一面牆挨著坐著,也沒開口說話,只安靜的想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我失蹤的事,還有誰知道?”
“你失蹤的事,除了我還有陛下和送諭旨的人知道。”
話音落下,兩人又陷入沉?。
他們都很清楚,鳳珩衍出事的時間太過巧合,必定是有人掌握了他們的行蹤,才會如此恰到好處。
鳳逆淵來北宿,是楊喜千里迢迢來頒的旨。而寧西舟帶兵前來,是奉的密旨,是絕密的事。
那前來頒旨的太監,按照規矩回到宮中也會被拔了舌根以免洩密,除非,是內務府出了奸細。
內務府出了奸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竟然敢在宮中安插眼線,混淆視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搗鬼。
鳳逆淵雖然離京已久,但私下和寧西舟時常通訊,所以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大致的情況他還是瞭解的。
之前溫初九說。陛下面上冠寵雅妃,實質上卻對素妃十分偏愛。
雅妃表面上獨得恩寵,膝下卻無子嗣,只是背後有整個尉遲家撐腰。
尉遲家是前朝皇后的孃家,雖然到了當朝,尉遲家的後人除了雅妃一人在後宮佔據貴妃之位。其他人皆不在朝為官,但其實力也不容小覷。
只因尉遲家族人手中,握著偃月國三分之一的產業,其中鹽、礦、煤三大產業,是尉遲家的支柱,由尉遲家三大支系當家人掌管。
偃月國每年靠尉遲家上繳的賦稅充盈國庫,毫不誇張的說,尉遲家如今富可敵國。
相比之下,素妃的孃家就薄弱了許多,因為素妃是陛下微服私訪時,從民間帶回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