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顧見驪,我也要吃菜葉子包肉。”
“好。” 顧見驪給他捲了一塊遞給他,發現他一手握著魚粥碗,一手捏著湯匙,沒有要接的意思。
顧見驪猶豫了一下,喂進他嘴裡去。
姬無鏡又慢悠悠地說:“我好像也發燒了。”
顧見驪心想姬無鏡可病不得,急忙將手心貼在他的額頭。
“不燙呀。”
姬無鏡 “哦” 了一聲,似笑非笑懶散道:“你擋到我喝粥了。”
顧見驪一愣,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
天氣逐漸轉暖,今日天氣又好,門開著。羅慕歌剛邁進庭院,透過開著的房門,便看見顧見驪給姬無鏡餵飯,親密地摸他的額頭。
葉雲月端著一盆髒衣服從廂房出來,正準備去後院洗衣服,看見羅慕歌,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羅慕歌面無表情地低下頭。
四年前,姬無鏡讓她接近葉雲月,說盡他的壞話,攛掇葉雲月主動退婚,且將退婚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雖然她是姬無鏡的師妹,可是這些年和姬無鏡的接觸並不多。姬無鏡一向如此,誰都懶得搭理,姬無鏡即使是對著羅慕歌的父親,姬無鏡的師父,也是懶散隨意的。
那一回,是姬無鏡唯一一次找她。
得知姬無鏡不想娶葉雲月,羅慕歌莫名歡喜。又因為他找她,生出另一種歡喜。或者說,產生了另一種誤會。
一晃眼四年。
一切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仍舊是仿若陌生人的師兄妹。
“慕歌,想什麼發呆了?” 紀敬意問。
“沒事。” 羅慕歌收起心緒。
紀敬意和羅慕歌先到偏廳候著,等姬無鏡一家人用過了早膳,才過去診脈。
“咦?” 紀敬意給姬無鏡診脈了許久,驚訝地發現姬無鏡心脈衰頹的趨勢有所減緩,氣血也略暢通了些。
他高興道:“恭喜門主體內的毒沒有再繼續惡化。”
顧見驪歡喜地彎起眼睛來,溫聲開口:“我也覺得五爺的氣色這幾日好了許多,不知何緣故。”
紀敬意笑著解釋:“門主體內的毒毒性極烈,若是尋常人早已喪命。而門主內力深厚從內裡可以有所抗衡。天下所有的疾病都有共同點,那就是皆受情緒所牽連。”
顧見驪隱約想起來,姬無鏡忽然吐血發病那日的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