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盤魚放在桌上,掀開了蓋子。然後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拿起一旁的筷子,彎著腰立在桌旁,小心翼翼地剔魚刺。
她挑得很是仔細,將每塊魚段裡的魚刺剔得乾乾淨淨,放在另外一個小碟上。冬日天寒,她擔心剔得久了,魚肉便涼了,所以儘量快些,動作漸漸急迫,一股氣忙活了近兩刻鐘,這才放下筷子。顧見驪稍微做了些心理準備,才硬著頭皮,端著剔好魚刺的魚塊走向姬無鏡。她垂著眼睛往床榻走去,視線落在手裡的這盤魚上,心想這盤被剔了魚刺的魚塊樣子不太好看。
顧見驪立在床榻前,將手裡的一盤魚段放在床頭小几上,小聲說:“五爺,快些用才好。等下要涼了的……”
姬無鏡沒說話。
顧見驪雙手交握,忐忑立在那裡,也一時沒敢再開口。
姬無鏡的視線正對著顧見驪的手。顧見驪的拇指指甲斷了一截,傷了指頭尖兒的嫩肉,留下紅通通的一條道子,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四日,仍舊沒有長好。
姬無鏡冰涼的手握住顧見驪的手腕,將她的拇指放進口中,舌尖舔過她的傷口。
陰寒並著酥麻從顧見驪的指頭尖兒蔓延開,以一種很快的速度蔓延至她全身,最後在她的頭頂炸開。她的身子隨之一顫。
姬無鏡感覺到了,舌尖動作一頓,又原路舔回。來來回回。
殘存的理智讓顧見驪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她深深吸了口氣,鼓鼓囊囊的胸口隨之鼓起。吸進胸腔的那股氣緩緩被她渡出,胸口隨之起伏。
她慢慢蹲下來,微微抬起下巴,望著姬無鏡,聲音細細小小:“五爺,我剛剛說錯話了……”
姬無鏡撩著眼皮瞧她的臉,神色辨不出喜怒。他鬆了手,顧見驪將手縮回去,指尖兒收回袖中,溫順規矩地搭在膝上。
指尖兒上溫熱的感覺還在,這是姬無鏡唯一沒給顧見驪陰冷的感覺。
過分的沉默氣氛逐漸壓抑。
顧見驪檀口微張,只好再次開口,聲音軟軟糯糯:“五爺,見驪年紀小,您不會跟我一般計較的。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軟綿中帶著似撒嬌的憨嗔,不過過分的緊張讓她的聲音仍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