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通咆哮,這才從營房裡陸陸續續出來幾十個兵士,都是衣冠不整,有的嘴裡還爭執著剛才的輸贏,顯然是在賭博。更有一些兵士。仍然在營房裡呼呼大睡沒聽見,直到皮鞭抽上身了。才朦朦朧朧爬起來。
等到全部兵士都到了的時候。三刻時間都過去了。
杜文浩冷冷問郭策道:“你們指揮有多少人?”
郭策畏畏縮縮道:“回稟大將軍,五百人
“妾百人?。杜文浩掃了一眼場中眾兵士,“這裡有五百人嗎?給我報數!”
兵士們挨個報數,得出的數字只有兩百二十六人,連一半都不到。
杜文浩怒道:“其餘人呢?到哪裡去了?”
郭策換恐道:“這個 ”出,出去了!”
“廢話,不出去難道上天入地了?本官是問他們出去哪裡去了?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啊!”
郭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大部分 ”回易去了,一小部分在縣城酒肆和,,和賭坊裡看場子
杜文浩已經知道軍隊從事營利性活動的事情,當時只知道廂軍這麼幹,沒想到禁軍也這麼幹,而且還動用了一大半的人馬,甚至還開設賭坊。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喝問:“朝廷准許你們這樣做嗎?”
軍隊經商,朝廷自然是明令禁止的,可是,面對鉅額軍費缺口,又不得不對軍隊經商睜一眼閉一眼。所以郭策並不很緊張,反正大家都在這麼幹。
他陪笑道:“將軍,朝廷是不準。只是,嘿嘿,弟兄們也要吃飯的啊。
杜文浩知道這不是這個營的問題。而是整個軍隊的問題,他現在還不想深究這件事,本想先打這指揮使一頓軍棍的,但還要看他帶兵演練情況,便冷冷道:“你超時兩刻鐘。二十年棍暫時記著,本官要看你部兵演。要是演得好,本官免你軍棍。要是演不好,新帳老賬一起算!”
郭策急忙答應了,陪著杜文浩等軍官上了演兵場高臺,杜文浩在交椅是就坐,其餘將官在他身後側立。
郭策站在高臺一側,揮動手裡令旗:“第一都,出列!上靶位!
持弩預備 !放!”
本來一都兵力為一百人,可一半以上都出去做生意去了。所以站在百步靶的弓弩手,只有不到五十人。都持的是跳鐙弩。
五十支箭飛出,就聽亂七八糟咚咚聲響起,杜文浩一樣望去,差點沒從凳子上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見一排人形草垛靶上,只插了十幾支箭!一大半都脫靶射到了後面掛著厚厚草甸的土牆之上!還有幾個甚至連弩都張不開,上不了箭。拿著弩低著頭呆站在那裡。
郭策眼角看見了杜文浩的反應。不僅更是緊張,厲聲道:“都給我精神點!蹬弩上箭!預備一,放!”
這一次,或許是都很緊張的緣故。脫靶的耍多。
“蹬弩上箭
郭策繼續喊的時候。杜文浩突然大喝道:“行了!換下一隊”。
郭策忙答應了,換了一隊上來。這一隊也是弩手,成績跟上一隊差不多,後面兩隊是弓手。弓發箭的速度雖然比弩快,但準確度比不上弩,所以成績更不理想,**成都射脫靶了。也有少部分兵士無法拉開弓弩。
最後一隊是槍手隊,手持拒丐槍。防止敵軍騎兵衝鋒用的,操練攢刺術。
這攢刺術是規定動作,類似於現代軍隊的軍體拳,動作相川,波少,但比較實用,拒馬槍要達到抵禦驕兵衝擊的作用 柑是要整齊劃一,否側一處步調不一致,就容易被敵騎兵突破,一旦突破貼身。長槍手便成了騎兵馬刀的活靶子。
那就相當危險了。
可是,一套攢刺術演畢,杜文浩連哭的心都有了 不僅動作亂七八糟不說,還有一小部分甚至茫然不知所措,似乎已經忘了這套槍法是怎麼使的了。
這是駐防在京城外的禁軍!是京城防禦的核心屏障,居然這等水平。別說什麼精銳了,比他在董達縣時見到的衙門弓手強不了多少!
杜文浩已經帶了一段時間的兵了,也看過班直御前侍衛步軍演練,當時覺得還行,雖然有脫靶的,但沒這麼離譜,想不到才隔了一城牆。便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
杜文浩沉聲道:“叫弓弩手一個個開工。本官要看看他們能開多少力道的弓!”
“是!”郭策忙下令讓弓弩手到臺下列隊,搬來測試用弓弩,弓弩手們分別拉弓弩測驗張弓鬥力。
測驗完之後,六成弓弩手都能開弓八斗,弩二石四鬥,達到中等水平。另有兩成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