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胡亂出主意,不影響你就好。”
“我覺得你的主意都很不錯啊,那些個打手,還有那什麼媚兒,怎麼處理?”
“最好你別直接處理,讓他拿主意報你審批,看看他的態度。他的處理只怕輕不了。”
“那是,現在是丟車保帥的時候,如果他心不黑,是做不到知州這個位置的。”
“別太過分就好。”
兩人下樓來到院子裡。杜文浩走到黃知州面前,瞧了一眼地上捂著臉驚恐萬狀的媚兒,淡淡道:“知州大人,這位姑娘,想必就是你寵愛的萬春苑的媚兒吧?昨日她的婢女帶人到衡山佛音客棧,說要砍了本官的腿,還要凌辱本官內眷,今日聽說她派人滿城搜尋本官,剛才更是率數十人圍攻本官。知州大人。一個春樓女子,能用你的名義隨便抓人打人,你這知州治理地方的確很有本事啊。”
黃知州冷汗如雨,磕頭道:“卑職該死”卑職該死,全都是這賤人濫用本官名義所為,卑職並不知情,請大人明察!”
杜文浩冷聲道:“本官信你所說,這什事該如何了斷,你說句話吧。”
“是是!”黃知州轉身對那些皂隸們叫道:“拿下!這幫萬春苑的賊人,敢襲擊朝廷命官,凌辱官眷,都給我全部拿下!”
皂隸們齊聲答應,譁郗哪一抖鎖鏈,一起湧上,將呆立場中的一眾萬春苑打手們都鎖了,按到跪在地上。
只剩媚兒和兩個婢女沒有動。
黃世榮爬將起來,一把將媚兒頭髮扯著,拖到杜文浩面前,腳一踹,媚兒一下跪在了杜文浩面前:“你這賤人!還不趕緊給提刑官大老爺請罪!”
媚兒這下終於知道,她摘到了馬蜂窩上了。企圖謀害朝廷命官,那就是公然對抗朝廷,屬於十惡重罪中的謀逆和不義,要株連九族的,媚兒自然知道這其中厲害,嚇得跟一灘爛泥一般,匍匐在地,嗚嗚哭著道:“提刑大老爺饒命啊
兩個婢女也跟著跪到磕頭。
杜文浩冷聲道:“你們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做的壞事著實不少,黃知州,這案子就交給你親自來辦,本官要看看你如何處理,如何整飭地方。明日將案情和擬處意見報我!”說罷,袖袍一拂,轉身進了客棧。
黃知州連聲答應,腦袋裡飛快盤算著該怎麼辦。
畢竟老於世故。瞬間便想清楚了該怎麼辦,黃知州起身,下令將媚兒等人帶回衙門,立即升堂問案。
媚兒一聽。這回是真的嚇壞了,雙手緊緊地抱住黃世榮的肥腿,黃世榮本想一腳將她踢開,誰想媚兒的勁兒還不死死地拽著他的腿,彷彿在拽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放:“老爺!老爺饒命啊!”
黃世榮斜著眼兒看了看地上的媚兒,這個女兒曾幾何時是何等的讓自己魂不守舍,那眼,那眉,那身段,那”算了,不能想了,天下女人多得是,只要有權有勢,還怕沒有漂亮的女人不成,今日得罪了提刑官,提刑官不僅提點刑獄,還糾察地方,對違法違紀官吏,有權直接停職查辦,甚至抓捕解送京城御史臺治罪。今日若不擺平這件事,恐怕立的便會大禍臨頭。
當下,他牙一咬,心一橫,厲聲道:“將這謀反淫女鎖了,押回去,本官要親自審訊!”
幾個皂隸答應了,湧上來抖鎖鏈將媚兒鎖上,他們也知道黃知州這是要做給提刑官看的,下手絲毫不容情,不僅鐵鏈鎖得跟個大粽子似的,還連帶噼裡啪啦一陣耳光猛抽。押著一眾人等走了。
冷掌櫃見這黃知州在杜文浩面前服服帖帖的,心中安定了不少,儘管杜文浩還沒有解決他的問題,但他知道杜文浩會在適當的時機處理的。當晚,冷掌櫃堅持要做東宴請杜文浩。杜文浩也不拒絕,沒有請外人,就在客錢裡吃了個盡興。
第二天早上,杜文浩起床之後,僕從來報,說知州大人在會客廳等候多時了。
杜文浩並不著急,慢條斯理穿好官袍,喝了早茶,這才帶著李浦等護衛和冷掌櫃一步三搖地來到了會客廳。
只見會客廳靠牆地上跪了一溜人,脖子上都帶著重重的木架,手上腳上都是拇指粗的鐵鏈,不停地低聲呻吟,身後押解的皂隸不時踢上兩腳,叫他們閉嘴。
黃知州抱著雙手,弓腰低著頭,一臉愁容站在門邊
見到杜文浩他們進來,黃知州急忙躬身施禮:“提刑大人!”
杜文浩鼻孔裡嗯了一聲,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犯,除了媚兒和她的兩個丫鬟,還有前一日上帶頭上衡山被林青黛砍斷一條腿的大漢,以及昨日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