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道:“你的話哀家相信,也不必試了。”
杜文浩躬身拱手:“多謝皇太后,皇上服用硃砂,還有一個更有害的,就是皇上的病。皇上的病叫腎衰竭,也就是腎臟出現了問題,而大劑量服用硃砂的直接後果,就是大大加劇這種衰竭的程度,會引起急性腎衰竭而死。所以,這樣大劑量的硃砂,對皇上來說,無異於砒霜!”
皇太后緩緩點頭:“哀家明白了。這件事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哀家自有公斷!”
“是!”杜文告心裡暗喜,他一直懷疑雍王爺在這其中搞鬼,現在看來,越來越多的跡象可以證明這一點了。皇太后只要有這個態度,就不怕雍王還能登基。
過了片刻,御藥院院判黃錦木和胡煦便被帶來了,一眼看見桌上攤開的藥包,還有地上的死豬,兩人都嚇了一跳,翻身跪到磕頭。
皇太后冷冷問道:“這桌上的藥,可是你們配製抓取複驗的?”
焦公公上前將藥拿到他們面前的地上。兩人檢視之後,磕頭回答是的。
皇太后厲聲道:“適才哀家用了與你們抓取的藥中硃砂同等量的,喂服這頭豬,結果豬中毒死了,說罷,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驚呆了,磕頭咚咚有聲:“皇太后饒命!這都是雍王爺指令微臣做的啊。”
皇太后柳眉一豎,厲聲道:“究竟怎麼回事?從實招來!否則,哀家將你二人凌遲處死,滿門抄斬!”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黃錦木哆哆嗦嗦道:“微臣願招!皇上駕崩前”
“等等!”杜文浩打斷了他的話,對皇太后道:“太后,他二人應該分開審訊,做好筆錄,然後對比口供,便知真偽。”
皇太后恍然,吩咐將胡煦帶下候審。先審黃錦木。
黃錦木磕頭道:“皇上駕崩前三日,雍王爺來到御藥房,叫我二人叫到一旁,說皇上今日精神不好。需要調養,他已經諮詢了太醫院院使鄭谷,說可以將皇上藥方里的硃砂劑量增加。
我二人有些為難,說只能按藥方上的劑量抓藥,雍王爺說這是為了讓皇上延年益壽,出什麼事他負責,讓我兩照他的話辦。我們一合計,硃砂乃上品仙藥,不僅無毒。而且確有延年益壽功效,增加劑量也沒什麼不妥。就同意了,”
皇太后厲聲道:“不按處方抓藥,罪該如何,你可知道?”
黃錦木匍匐在地哭泣道:“論罪”論罪當斬”微臣該死,可這都是雍王爺的指令,微臣也不敢不從,一時糊塗,求太后饒命啊!”
杜文浩插話道:“皇上駕崩當日的用藥,遠比前三日的劑量為大,這又是怎麼回事?”
黃錦木道:“皇上駕崩前一日,雍王爺又來找我二人,說皇上還是感覺精神不好,要我二人再加大劑量。我們也沒多想,便遵照做了。第二日得知皇上駕崩,我們也曾擔心與皇上服用的丹藥有關,找了雍王爺問。雍王爺反問我二人是否聽說過硃砂吃死人的?我二人當然搖頭,雍王安慰道這件事巧合了,皇上是暴疾,與我們的藥沒一二關係,叫我們不用擔心,也別到外面說尖。” ※
皇太后陰著臉吩咐將黃錦木帶下,將胡煦帶上來審訊,所述經過與黃錦木完全吻合。
皇太后下令將二人打入天牢。交大理寺問罪。撤了御藥院康院使的所有職務,貶為庶民。隨後將那些藥包都帶了,起駕回宮。
回到寢宮,皇太后將杜文浩叫到屋裡,屏退左右,清然淚下:“文浩,我該怎麼辦,,?”
皇太后想不到這件事竟然查出這樣一個結果,自己的二兒子用不是毒的毒害死了身為皇上的大兒子。這對任何一位母親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這個結果其實讓杜文浩肚子裡暗笑,臉上卻也是一副十分同情的樣子:“治酒,你也不用太傷心。可能雍王爺並不知道大劑量的硃砂能讓人喪命。他或許也是一番好意才這樣的。”
皇太后一聽,含著淚喜道:“對對!幸虧你提醒了我,完全有這種可能!頗兒心地善良,絕不會做這種殺兄奪位之事的,一定是他弄錯了,或者誤聽人言!對對,我馬上派人去把顏兒叫來,一問便知”!”
“等等!酒詣。”杜文浩忙抓住她的手。
“怎麼了?”皇太后仰臉問道。
“你是真想查明真相,還是想替雍王脫罪?”
“自然要查明真相!”
“那你這樣問是不行的。”
皇太后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杜文浩話中的意思,點頭道:“沒錯,如果直接這麼問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