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絡不通,致使脈象不顯,所以才摸不到脈。只要用藥祛風、散寒、除溼,應該可以治好。”
閻手搖頭道:“儘管都是痺證,但無脈之痺證與一般的手腳寒溼痺證不一樣,沒這麼簡單的,不能用一般的痺證來論治。手腳痺證乃經絡關節閉塞,而媚兒姑娘是脈的閉塞!兩者完全不同的!”
閻妙手這麼一說,憨頭也覺對了,撓撓頭:“那師兄,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沒脈呢?”
“我只知道心主血脈,氣是血之帥,血是氣之母,氣滯血滯,既然氣血不暢,必與心有關,所以無脈跟關節經絡痺證不是一回事,肯定比那要嚴重得多!但其中緣由,如何醫治,我也說不上來,只有請教師父或者師祖了。”
舒蝶急道:“可到了現在,杜先生也沒回來啊。”
正說著話,門口來了一輛馬車,詹管家從車上跳下來,急步跑了進來,對龐雨琴拱手道:“夫人,杜先生和我家老爺,還有錢大人、太醫局的提舉大人,局判大人以及教授博士在聚宴,說中午不能回來了,讓小的過來給您說一聲。”
媚兒一聽大失所望。
夢寒道:“要不,咱們先回去吧,等杜先生回來了再來。”
三人告辭出來,上了小轎,一路往回走。
媚兒坐在轎子裡,感到自己一條手臂越來越麻,而且開始隱隱作痛,心口更加慌亂,呼吸也急促起來。想起錢神醫的兩位徒弟都不知道自己得的這是什麼病,肯定病得很怪,病得不輕,現在又見不到杜文浩,她心中空蕩蕩的。
媚兒撩起轎簾往外瞧著,想散散心,一眼瞧見前面路邊一個鈴醫攤,攤後坐著一個枯瘦老者,滿臉皺紋,鬍鬚已經花白,手持一本醫書,眼睛卻迷迷濛濛微合著似乎在打盹。攤前掛了一個布簾,上寫兩行字——“祖傳秘方,專治難雜症”。
媚兒心中一動,忽然想起,所謂偏方治大病,鈴醫也不全是矇騙之徒,杜先生當初就是一個鈴醫,說不定這路邊的鈴醫也有杜先生一樣的本事,知道如何治好自己這無脈怪病。
媚兒忙叫停轎,下了轎子,走到那鈴醫攤前。
那鈴醫枯坐良久,無人就醫問診,正昏昏欲睡,忽見一年輕貌美女子過來,手捂心口,滿面愁容,便知是來問醫的了,而且可能與心口痛有關,忙起身陪笑道:“姑娘,看病啊?”
“嗯……”媚兒點點頭。
鈴醫上下打量了一下媚兒,沉聲道:“姑娘,不是老朽嚇唬你,你心口這病,可不輕啊!”
媚兒嬌軀輕輕一顫:“先生如何知道我心口病重?”
“嘿嘿,老朽這雙眼睛,但凡有病之人,過目便識!”鈴醫一副深沉狀:“姑娘的病現在尚在其表,若由老朽診治,尚有治好的可能,若在拖延,指日之內,便有性命之憂!——姑娘請坐!老朽給你把把脈。”
媚兒聽了鈴醫這話,不由大驚失色,緩緩在攤前坐下。
伸手放在脈枕上。
這時,舒蝶和夢寒兩人發覺媚兒的轎子停下了,便也停住,下了轎走回來問道:“怎麼了?”
“這位先生一眼看出我有病,我想讓他給瞧瞧。”
“嗨!小妹你可真是病急亂投醫,這種路邊鈴醫如何能信?”
“杜先生當初也是鈴醫來著!”媚兒瞧這老者雪白的鬍鬚,似乎心中多了幾分依靠,“讓他看看吧,且看他說得準不準,再說是否請他醫治也不遲。”
二女輕嘆一聲,只好也在旁邊長凳上坐下陪著。
第160章 老鈴醫
鈴醫斜了二女一眼,想賣弄賣弄手段,輕聲道:“姑娘老朽,老朽醫術祖傳,專治難雜症!當年可是在太醫院當過差給皇親國戚都瞧過病的,年歲大了,告老離職,又不甘一身所學荒廢了,這才隨便擺個攤,求個有緣……”
舒蝶道:“行了行了!你就好生看病吧,哪那麼多大話說!”
“好!看病!”鈴醫兩指輕輕一捻雪白的長鬚,豎起食指,道:“倒不是存心賣弄自誇,老朽看病切脈,向來只用一指,幾位姑娘切莫驚奇。…==網==…ZHe”
鈴醫伸過食指,輕輕搭在寸口處,微合雙目,一切脈,咦了一聲,睜開了眼,倒吸了一口涼氣,瞧了一眼媚兒,又看了看手腕上自己的手指,沒錯啊,是搭在了寸口之上,怎麼會沒脈呢?
是不是脈太過沉細,拿不到脈呢?
鈴醫一根手指往下用力按壓,指頭都按入了媚兒嬌嫩的肌膚裡,還是沒有找到脈!
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