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所以抱拳施禮。
老人捋著鬍鬚道:“哈哈,就不要拘禮了,本縣是拗不過可人,她整天說身體越發好了,總不能忘恩負義,吃了第四服藥之後,她氣色都回來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你說我這應該是謝恩的,哪裡還能讓你給我行禮呢?趕緊坐下,你本來就高。再一站著,本縣總是昂著頭和你說話。那就太累了,坐下吧,趕緊坐下,我們好好說說話。”
杜文浩微微一笑,撩衣袍坐:“大老爺如何得知我一定就在客棧待著?”
何釗道:“你來自秀山郡,而秀山郡多年來這個藥材一直是楊家獨斷的,你說你不是呆在客棧還要做什麼呢?”
杜文浩笑了:“大老爺真是料事如神。”
何釗道:小夥子,有什麼需要本縣幫你的嗎?” 杜文浩心想,你若是相幫,哪裡還需要我開口,不過既然你多說了。如今也只有你興許可以幫我了。
正想著,又有人敲門,杜文浩想著。今天還真是熱鬧,起身將門開啟,之間一咋。披著大紅色披風的女子淺笑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 雙手放在嘴前哈著氣。
“八奶奶?!”杜文浩詫異道。
何釗聽杜文浩這麼喊了一聲。趕緊起身看了看門外,便笑了。
“你的壞丫頭,讓你不要跟著的。你擔心我欺負你的救命恩人啊。趕緊回來吧,外面很冷的,讓誰跟著你的?坐轎子還是坐的馬車?”
可人笑著坐了進來,杜文浩將門關上,之間何釗將可人迎到背風的地方坐下,一臉心疼的樣子,杜文浩終於相信別人所說,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足可以當面前這個女子的父親了。可是兩個人看彼此的眼神是那樣的讓人不禁感動。彷彿房間裡已經沒有了杜文浩似地。
“我讓馮嫉嫉和趙嫉嫉跟著來的,做的馬車,身上蓋的被子,她們現在樓下大廳等著,我想著還是來看看,你總是拉著一張臉,衙門的人大多怕你,可別將杜郎中嚇著,還認為我們做的不周到呢。”
何釗輕輕在她的鼻尖颳了一下,道:“就你這麼想我,你自己問問杜郎中我有沒有嚇著他?”
杜文浩微笑道:“沒有,大老爺十分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可人這才發現杜文浩還站著。便道:“恩人趕緊坐下吧,一直讓老爺來感謝你的,誰想因最近藥市開市。他也很忙,我聽老爺說 你應該正在為不能購買到藥材苦惱,於是就過來看看。”
杜文浩坐下,抱拳道:“多謝大老爺和八奶奶惦記著,確實有些苦惱。不過那江掌櫃聽說和秀山郡楊家有八拜之交,兩人定了君子協議,恐怕”
可人見何釗坐著不說話,用手肘輕輕地戳了一下他,柔聲說道:“老爺,說話啊,你出門前怎麼答應可人的?”
何釗笑著說道:“你啊,我沒有說不幫,只是在想應該怎麼幫的問題,我和那個江掌櫃沒有什麼來往,如果強迫他,他倒是不敢說什麼。但是就怕幫了一回,幫不了一世,我總有告老還鄉的一天,我走了以後,杜郎中怎麼辦?”
杜文浩:“大老爺想得周到,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幾天在下的妾室整日陪著江母爬山,都十天了,也沒有什麼進展了,不怕兩位笑話,在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何釗聽罷,擊掌道:“我倒忘記了。這個江懷遠可是遠近聞名的孝子,你們找江母說…曰之,然後我再卜門恩威並施“興許效果好 可人:“可是如果那個江母真想幫恩人的話,也不會都十天了。還有五天就閉市了,還沒有反應啊。是不是不想幫呢?”
何釗想了想,道:“這樣,到底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嗎?”
可人:“我聽說那個江懷遠一心求子,幾個妻妾都只是給他生了女兒。他這才整天沉迷煙花柳巷,如果恩人有什麼辦法讓他的妻妾懷上男胎,我想江懷遠為了感恩,應該會答應的。”
何釗:“這個法子不是不行。但是時間來不及了。”
可人又說:“要不我們買通別的地方藥商多買一些藥材,然後再偷偷賣給恩人呢?”
何釗笑了:“婦人之見,那江懷遠一定知道的,到時候那個藥商不久自己都斷了財路了,誰也不肯做這樣的事情的。”
可左急了:“那怎麼辦啊,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真是急死人了。”
何釗勸慰道:“莫急,莫急!我們不是正在想辦法的嗎?”
杜文浩也不好意思了,道:“奶奶也不要著急,大老爺也在想辦法呢。但凡有可能,我想大老爺都會爭取的。”
何釗像是被杜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