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被針刺了一下。
荒唐,這幾日他也是瘋魔了。
不就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嗎,他又不是沒見過美人。
幹嘛操心她是哪一房表妹,還會不會來玩兒,真是莫名其妙。
良駿心跳發緊,甩了甩雜念,起身施禮,這是要告辭了。
“娘,最近公務繁忙,兒子便不陪您了。”
……
良駿透過良二夫人那番話總算醒悟,男人看見漂亮的女孩子起點心思很正常,但世上漂亮女孩太多,總不能看到中意的便整日亂想吧?再說那位小表妹,生的那般美,他也有點怕,怕暴露男人的本性,寵她太過,不利於後宅安寧。
所以良駿便將莊良珍拋諸腦後,按下心來處理公務。又因二月二十三那日下面的衛所有軍戶狀告指揮使貪墨,他正好要到下面走訪,便一併過去處理,如此錯過“見舅姑”的儀式,但還是收到了莊良珍送給各位叔叔的筆墨紙硯,他的是一隻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魚形筆筒,這些後話暫且不提,且說納彩之後,魯公府又去雙槐巷問名、問吉,接著是下聘。
下聘那日當真是比納彩還要風光,物品也整整多了兩車。
搞得京都的女孩子又羨又妒,甚至有人開始傳言精妙庵那個會算命的姑子專門給莊姑娘掐過了,說她積累了十八世的善德才有今世的造化,反正就是她合該命這麼好。
所以積德行善很重要啊。
於是,不少姑娘們開始去精妙庵上香捐香油錢,祈求來世。
而被大家豔羨的莊良珍正在幹什麼,她躲在雙槐巷閉門不出,專心誦讀魯公府的家規以及默記每一房的人員和生活瑣事,詳細到他們的愛好以及彼此的人際關係。
這算是打仗前知己知彼,良驍能給她這樣一份資料已經很有誠意,在莊良珍眼裡,他是個特別的存在,既是敵人又是同盟。她隱隱覺得他與二房之間的異樣,此舉也許是要利用她在內宅做一些他不方便插手的事。
再過三日便是二月二十二花朝節,也是迎娶的大日子,按理來講,良驍是不該再與莊良珍見面,可他到底放心不下,連夜趕來,最後一次確認她的胎記——果然還是沒有變化。
但監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