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爹心中早已有數,怎麼看都是早有預謀的事兒,自是踩過點兒的。
卻是沒想過要從這些個探子裡入手。
這會子見這小子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旁的不知道,可這面貌身形總是不改的。
而這小子既是吃了這碗飯,自然不可能是個臉盲,記性更是尤其好,他描述,巡檢司自有差役下筆,很快就畫了畫像出來。
李巡檢當即就遣了人拿著畫像四處勾人。
秦老爹略鬆了一口氣,謝過李巡檢和那茶商,領著秦連虎和錢運仁離開巡檢司,家來等訊息。
花椒卻是聽的目瞪口呆。
實在是沒想到壞事兒裡頭還能翻出好事兒來。
只到底沒心思去理會那茶商,只盼著能憑著這畫影圖形把賊人翻出來。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時時刻刻擔心那賊人走了空門又捲土重來,或是又撬動了旁的賊人的心思盯上自家,這日子可怎麼過。
可事發至今已經兩天了,花椒嘆了口氣,哪怕心裡再是這樣期盼的,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她其實已經不抱希望能將賊人找出來了。
從事發到秦老爹報官,再到巡檢司開始嚴查,這中間隔著將近兩個時辰。
就是她這個外行都知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只要那賊人還有些腦子,兩個時辰已經足夠他們跑出崇塘暫避風頭了。
更何況捉賊拿贓,不但沒有賊贓,這年頭還沒有監控。
這得怎麼找,就連花椒都覺得太為難巡檢司的弓兵們了。
卻沒想到不過兩天的光景,那巡檢司的李巡檢竟親自領著人上門了。
花椒精神一振。
秦老爹一見李巡檢氣色不錯,與前兩天見面時大不相同,心頭亦是一鬆。
正如花椒與秦老爹所料,這李巡檢還真是鬆了一口氣的。
那天秦老爹報官後,整整一天光景,不但整個巡檢司全員出動,崇塘的幾位高買賢達那裡遞了話,崇塘鄉間的那些個賊頭那裡也下令交人,卻是半點音訊也無,他的面色就已經很不好看了。
崇塘司巡檢的任務雖只是緝拿細作囚犯、盜賊偷渡走私,維護正經商旅往來,在官署中品秩也是最低,可他出任巡檢一職這麼多年,就連前年抗洪得力這樣大的功勞都花了大力氣動用關係不曾擢任,還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