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都說不出來。
姚氏長嘆了一口氣,覺得是不是得提醒丈夫一句。
杜氏送了袁大嫂去了隔壁,回來後才咬著牙咒了一句:“姚氏老天爺保佑,叫他倒路在外頭就好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妯娌們卻俱是知道杜氏罵的到底是誰的。
也知道律例有例:夫外出三年不歸,聽妻改嫁。
這還是舊年秦連彪一走半年杳無影訊之時,姚氏悄悄同他們說過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懲戒
而這廂袁大嫂一心盼著老天開眼,叫秦連彪趕緊給巡檢司逮回來,好同袁氏和離,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不要沾這堆臭****。
那邊廂喜鵲也是滿心盼望著秦連彪趕緊回來,不要再在外頭漂泊了,他哪裡吃過這樣的苦!
可到底並不希望他是被巡檢司的弓兵勾回來的。
眼淚都哭幹了,思來想去,也顧不得妯娌的嘲諷婆婆的冷眼,偷偷摸摸哭哭啼啼地過來向秦老爹秦老孃賠禮道歉。
杜氏一瞧她那副扭捏作態、渾身上下都寫著千般怯意萬般委屈的模樣,就一肚子厭氣,打心裡是不想叫她進門的,忍了又忍,硬聲硬氣的讓了路,到底還是刺了她一句:“爹孃因著家裡遭賊一事兒到現在都還未緩過勁兒來呢,姑奶奶可悠著點。”
短短一句話,“賊”字兒和“悠”字兒上頭都落了重音。
喜鵲聽得臉上煞白,一見著秦老爹秦老孃的面,哭的人一抽一抽都快厥過去了,卻一句歉意的話都沒有。
來來回回說的那就不是人說話:“……族叔族嬸都是看著我哥哥長大的,他是個甚樣人,您二老心裡再是清楚不過的,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壞事兒的,肯定是受了旁人的挑唆……還有我那嫂子,人都說一丈之內才是夫,可她卻一心一意的把丈夫往外趕,我知道我哥哥實則心裡不好受……還有那妖精,根本就是把我哥哥當成搖錢樹了,日(日)催著他拿錢回來開銷,生生把我哥哥逼成了這幅光景。您二老發發慈悲,就饒了我哥哥這一遭,別叫差人們勾他回來了……”
在場的其餘諸人還則罷了,只是一寸寸的心寒,敢情做下了這樣的事兒,還只是“壞事兒”,還是他們不慈悲。
杜氏卻是肺都快氣炸了。
為著這樁事兒,家裡頭老老少少擔驚受怕夜不能寐就不提了,這筆糊塗賬怕再是算不靈清的。
可秦連彪這王八羔子做下這樣喪天良的噁心事兒,叫他們有氣兒都沒地兒出,還要被人時不時的拿出來說嘴。
連帶著孩子們都受牽連,小五昨兒回來還說學塾裡的同學們都知道了這樁事兒。紛紛問他們家是怎麼捉賊的,根本就是把這事兒當做戲文來看了。還有人勸他,叫他“節哀順變”,鬧得他哭笑不得,又打心裡厭煩。
她聽的都肝疼兒。
恨不得扒了秦連彪那一身皮!
結果這麼兩滴貓尿就想叫自家饒過他去,呸!
青天白日這是做的甚的大頭夢!
喜鵲拿帕子捂著臉,斷斷續續地輕聲啜泣著,心裡不是不知道自己這遭過來,這家子待她都是淡淡的,怕是連她都記恨上了。
可她也去過崇塘了,那妖精病在床上連她的面都不肯見,她娘也是氣倒在床上又哭又罵的捶著床板。
見她去了,直說這家是汙衊,是眼看著哥哥賺了大錢紅了眼,與官家設了仙人跳讓他哥哥鑽,好謀害家裡的錢財。又罵那妖精吃裡扒外,把闔家家當都拱手送給了那些個弓兵……
她唬了一大跳,這才知道,她娘積積攢攢了這麼久,連她都不給看一眼的金珠首飾已是少了一多半了。而且還不止如此,就是家中但凡值幾個銀子的擺設也都叫人給順走了。
這哪裡是勾人,分明就是抄家!
可她也並非渾人,活到這把年紀了,該懂的道理也都懂。
知道她娘糊塗的很,這事兒也並不是她娘說的這般。哥哥在這樁案子裡的所作所為必定不甚光彩,把她娘大罵了一通,不許她瞎嚼舌根。
可罵了她娘,她心裡照樣不好受。到底捉姦捉雙拿賊拿贓,到底也沒有得逞,這家裡也沒任何損失,有甚的一家子關起門來自家分說,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他們都認了,為甚要報官呢!
人都說,哥哥一旦被差人拿住了,那可是要吃板子的。
喜鵲越想越傷心,越哭越傷心,又道:“族叔族嬸不為我哥哥想,也該為侄女們想想,她們一天大似一天的,老子背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