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眉眼彎彎的香葉當即止住了腳步,耷拉著小臉恨不得往花椒身後躲。
這回輪到花椒眉開眼笑地拽她了:“四姐走啦,我們去挖蚯蚓哦!”
香葉苦了一張臉直搖頭,同花椒拔河。
到底五歲的花椒不敵八歲的香葉,何況她也沒有用上十分力氣,很爽快地就被香葉拽到了還在觀察地形的小小子們身邊。
秦連鳳正拍著四堂哥的腦門講著大道理:“三分釣技七分釣位,本來這時節魚就不活躍,再找不好釣位,咱們這麼些人的午飯就得落空了。”
四堂哥雖抱著腦門,卻是眼睛一亮:“既是傻的,咱們索性直接下去捉唄!”又道:“反正這裡水淺的很,我就能踩到水底的。”
秦連鳳就朝他眨了下眼睛,又一指東邊才升到一竹竿高的日頭,壓低了聲音道了一句:“等到日頭上來了再說。”
四堂哥不住地點頭,不過還是照樣拿起釣竿兒釣魚,只是沒有耐心,東顛西跑的鬧騰著。
家裡的小小子們大多都有釣竿兒,丁香也有,雖是自家做的,也很簡單,不過就是將細竹烘烤後再用幹芨芨草打磨,最後用鹽水反覆浸泡擦塗而成罷了。但不管是韌度還是強度,都非常之高。
秦連豹因著早有打算的緣故,所以提前也給花椒幾個也各自做了一杆釣竿兒。
只花椒人小力氣也不大,釣竿兒甩不遠,近岸垂釣又沒有收穫,再加上本就對釣魚沒有多大興趣,過完癮,就擱下釣竿兒,坐在當地眼珠子到處飛。
仲夏時節,正是果樹開花掛果的時候,蓮花山上的滿目蒼翠之間,點綴著紅黃之色。
忽的眼睛定在了山腰上綠葉映襯之下的一片紅豔之上,花椒重重吞了口口水。(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章 味道
花椒眼睛定在那一片紅豔之上,吞了口口水,才反應過來,轉身去拍身旁香葉的胳膊,指給她看:“四姐四姐,你看那裡是不是野櫻桃!”
正專心致志預備釣大魚的香葉忙豎著手指想示意花椒小小聲,不要驚了咬鉤的大魚。一聽野櫻桃三個字,緊緊握在手裡的釣竿已是“唰”地丟在了一旁:“哪裡呢?真的是野櫻桃嗎?”
目光已是順著花椒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蹦而起,就拖著花椒去找丁香:“三姐三姐,這裡有野櫻桃。”又指給她看:“你看你看,那裡有好多好多的野櫻桃!”
不怪花椒香葉這樣激動。
雖說小姊妹兩個除了前年遭災的時候,可以說從不欠食,而且這一年多來家裡的攢盒就自來沒有空過。甚至海棠式的攢盒剛空出一格來,就有秦家兄弟仔細著填補上了,可以說除了三餐飯外,兩頓茶食青果的點心是日(日)不落的。
而且不光是自家人在吃上尤其捨得,還有錢運仁那裡,錢德隆一有時鮮的吃食上市,就會大包大包的往秦家送。
好比端午前剛上市的純豆粉做的綠豆糕,知道秦家的小字輩都很喜歡,更是派了夥計一天一送,直到現在都未斷。
至於山上溪裡的野味,家裡頭有上山下水就跟走平地似的丁香,還有這麼多猴兒似的小小子,除開年後的那陣子,哪天不是各式各樣的野果子往家搬。
可就算這樣,對於花椒香葉,甚至於丁香茴香和家裡的小小子們來說,甜美多汁、吃過就再忘不掉的野櫻桃也是稀罕吃食。
畢竟這一連兩年從春天開花就開始盼著它成熟,可真正能吃到嘴的野櫻桃卻是屈指可數的。
一來是家裡後山上的野櫻桃樹本來就不多,不光是秦家的小字輩都惦記著,旁人家的小小子小丫頭就更是沒有一個不惦記的。
二一個,實在是櫻桃太招鳥雀的喜歡了。通常剛剛成熟,還不待孩子們上山採摘,已是被鳥雀叼啄了個遍了。
尤其可惡的是那些個張狂的鳥雀不知道多刁鑽,紅一顆就會啄一顆,可偏偏好些個都不是為了吃,就是為著啄爛罷了。
常把好不容易爬到山崖上的小小子小丫頭們氣的夠嗆,為此發了脾氣逮鳥捉鳥都不只一兩回了。
而忽的在山腰上發現了這樣成片的野櫻桃,既然沒有掉落,應該就還不曾遭到鳥雀的荼毒,花椒香葉怎麼可能不心動,就連丁香看了都心動了。
又拽了拽聽到她們說話已是轉過頭來的茴香:“二姐,我們摘櫻桃去吧!”
茴香沒有開口,卻站了起來,看了看不遠處雖然山形平緩但林木蔥蔥的山巒,才搖了搖頭,同丁香道:“這裡可不是咱家後山,地形地勢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