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兒一帶大多盛拜觀音,別說蓮溪了,就是各處鎮上幾乎都有觀音廟堂。雖說秦家家中沒有供奉觀音,可每逢初一月半的,家裡的女眷們也會結伴去崇塘上香拜佛。
聽的羅氏這樣說,秦老孃也頗為意動,當即和羅氏商量著擇了黃道吉日就去崇塘請佛像。
花椒自然不知道祖母母親的心思,昨晚和哥哥姐姐們放爆竹玩到老晚才睡,一上了車就開始補覺,生生從蓮溪睡到崇塘,這會子精神頭正旺,一到家就和姐姐們玩到了一起。
丁香昨兒就回來了,盤算著時辰早早就在門口候著了,一見到花椒姊妹幾個,忙給他們拿新姐夫昨兒過來拜年時帶來的福橘。
香葉也是剛剛到家,一路小跑拖著花椒去看從外祖父家弄來的花草枝蔓,嘰嘰咕咕地告訴花椒這是紫藤那是薔薇,還道:“春天來了咱們就把它們種下去。”
香葉現在對種植非常有信心,白色的芹菜都能種出來,還有什麼種不了的。所以在外祖父家看到什麼都想要,長輩們也肯依著她,倒是弄回來了一麻袋。
花椒也很喜歡花花草草的,只是顧不得和香葉多說,又拖了她去看那套過家家的袖珍玩具。
饒是花椒第一眼見到那一匣子的精緻玩意兒都傻了許久,更別說香葉了,眼珠子都不會轉兒了。
花椒就拉著香葉的小手晃了晃,道:“我們給它們造房子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六章 房子
“好啊好啊!”香葉眨著大大的眼睛盯著那匣子,不住地點頭。
兩個小東西手牽手跑去了後院工具房,廚房裡杜氏瞧見了揚聲喊了句“小心腳下”,就繼續拉著一日未見的羅氏沈氏興興頭頭的說著體己話兒:“昨兒那邊兒的姑奶奶過來給爹孃賠不是了……”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還把族伯孃狠狠說了一通。”不過到底又挑了挑眉:“就是不知道這套唱唸做打又是做給誰看的。”
沈氏一臉的不解,杜氏就道:“她若是真有這個心,一早就過來給爹孃賠不是了,何苦來哉大年下的跑上門來觸黴頭。”說著又看了眼姚氏:“娘和大嫂就是阿彌陀佛太好說話了,要是我在家,必得問她賠的什麼不是,又有什麼不是,直問得她說不出來話兒才是。”
姚氏就搖了搖頭:“雖說不是咱家嫡親的姑奶奶,可到底是客,如何好折她的面子的。況且她一個出了門子的姑奶奶,這又有什麼事兒是要她賠不是的。”
杜氏聽了這話兒卻是一拍大腿:“可不是您這話兒,她一個出了門子的姑奶奶,誰讓她巴巴地上門賠不是了不成?既是自個兒情願的,那就一樁樁一件件的撕捋清楚,來來回回都是孃老子不懂事。又不是抄著尿布的娃娃,坐三望四了還不懂事?知天命了也不懂事?那一把年紀豈不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說著又道:“就這樣三兩句話就想囫圇過去,這是賠不是的道理嗎?只知道叫爹孃包涵原宥,這是包涵原宥的事兒嗎?可真是柿子專撿軟的捏!”
羅氏聽著笑了笑沒有做聲,沈氏卻嘿嘿笑著向杜氏打聽:“二嫂可知道姑奶奶是怎麼告誡族伯孃的?”
杜氏卻被沈氏問的一滯,隨後才道:“這我就不理會了。”又道:“不過依我想來,左不過讓族伯孃安分些,修身養性別鬧事兒罷了,不然還能與她講道理不成?”
還有一句話兒杜氏話都到了嘴邊了,想想還是沒有吐出來:講道理,那起碼也得自個兒懂理才成啊,可她瞧著那位姑奶奶的行事做派好似也並不懂個禮理呢!
沈氏自然聽不出杜氏的話外之音來,想了想,卻是道:“沒想到族伯孃以往連族伯的話兒都不聽,這會子竟會聽姑奶奶的。”
杜氏就努了努嘴:“左不過那句話兒,欺軟怕硬罷了。族伯哪裡鎮得住族伯孃,可咱們那位姑奶奶真個惱了卻是個六親不認的。”
這樣說來倒又憐惜上了:“老孃這樣,兄弟又是個渾的,她自個兒若不悍一些,在婆家且抬不起頭呢,這日子可怎麼過。”
姚氏就笑著搖了搖頭,她知道杜氏哪怕嘴上說的再兇,但凡瞧見人家軟了下來,她必是比旁人更加耳軟心軟的,哪裡硬氣的起來。
只不過這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再說下去就不像了,笑著告訴妯娌們:“我孃家正月初八要給老祖母擺席慶壽,過兩天就會給咱家下帖子,到時候咱們闔家都去拜壽吃席。”
“哎呦!”杜氏一聽這話,已是拍手道:“大嫂,恭喜恭喜啊,老太太這是傘壽了吧!可真真好福氣。”
沈氏和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