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等不得的。蒔蘿一年一年大了,可好小夥個個盯著卻只會越來越少,真個過了這個村可就再沒這個店了。更何況誰都不知道明年又會發生什麼事兒,這一有事兒就暫擱一有事兒就明年的,如蒔蘿這般丁香枝上豆蔻梢頭正值韶華芳齡的小姑娘又有幾年好光景可以這樣耽擱的。
她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關鍵姚氏和舒氏已是幾輩子的老親了,說起來也算知根知底的。姚氏一聽是舒家的孩子,卻是頭先就放心起來了。何況那孩子打小也是見過的,這會子年紀不大也有了正經行當了。說起來也確實良配,心裡揣度著倒確實動了心思了。
可也正是因著老親的緣故,除了那日叫兩個孩子見了一面外,她在此之前卻是從來沒有想過還要明察暗訪一番的。
現在想來,舒家家風到底怎麼樣,孩子的品性究竟如何,聽的見的不過都是一面之詞。
可這人心卻是思變的,何況又是這樣的世道。以往交情不深,彼此見面都客客氣氣的,沒什麼可以說道的,她確實覺得舒家為人不錯,寬厚端方。這會子攤上事兒了,才知道自己太過想當然了,舒家或許並不如自己一貫所想。
卻是自己從頭到尾太過急躁的緣故。
倒不是說她信不過妹妹妹夫的為人,而是誰家的孩子誰不說好。就如她自己一樣,看著家裡的這一串兒小小子小丫頭的,也是怎麼看怎麼好,不願意旁人說一個“不”字的。
以己度人,在妹妹妹夫而言,這邊是外甥女兒,那邊更是嫡親的侄兒,俱是打小看著長大的,有著先入為主的念頭在其中,難免當局者迷,有失公允。
一晚上思來想去的,一顆心卻是提了起來了。
蒔蘿不僅是他們房頭的長女,也是家裡的長孫女,若是她的婚事不謹,不但孩子遭罪,底下的弟弟妹妹們也是為難。
何況兩邊的孩子已經見過,女孩兒家心思淺,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