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勁不足。
那還不如那些個大器晚成的孩子的。
畢竟早慧的孩子,很可能打小就習慣並喜歡上了自己的出眾以及眾人讚許的目光。而對這樣的孩子來說,一路順風順水的,一個跟頭跌下來,很有可能就再爬不起來,甚至於就連慧根都給跌沒了。
可大器晚成的孩子卻正好相反,往往一路跌爬滾打的摸索過來,歷經磨難,沒有甚的能叫他們失去信心,人生越多後頭自然越有意味。
可秦老爹卻並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不管孩子早回與否,教導上頭都是一樣的,既要鼓勵,也要敲打,更要因人而異地妥善引導。
何況花椒雖然確實比家裡頭的哥哥姐姐都要來的早慧,卻並不是那種一開口就能叫人感受到老謀深算的心機的孩子,雖然早慧,卻只有叫人驚喜的份兒,從來沒有叫人驚懼過。
仍舊憨笑明媚、天真爛漫、心地善良,這不是很好嗎?
而且就算小丫頭越長大確實會越平庸,那又怎樣?
只要他們這些個做長輩的不失望,丫頭自然不自卑。
其實對他來說,孩子們早不早慧的,他根本不在意,更不會去強求些甚的,只要能有尋常人的智慧,只要肯勵志勉學應世經務,只要能夠自食其力自立於世,只要能平安健康笑面人生,他就足以美得翻跟頭了。
秦老孃想明白後,也放下心來。
卻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小丫頭會忽的插話。
不過她卻相信花椒的所為,何況秦連熊這主意確實不錯,甚的都沒說,就攬著花椒拍了拍,朝秦連熊點頭道:“你這主意好,咱們就這麼辦吧!”
秦連熊自然應是。
只剛要轉身,雖然黃氏同那兩位中年婦人已經被唬的站了起來,噤若寒蟬,不過正廳裡史姓男子同呂氏兄弟反應過啦之後,已是追著秦連熊跟到了花廳門口。
眼見秦連熊轉身真要出門,那史姓男子急的抓耳撓腮的,忙上前攔了他,臉上強扯出一個笑容來:“秦司總,秦司總,這這,咱們有話兒好好說,您這又是何必呢,您要的憑證我們不是都拿出來了麼,再是不錯的,還要甚的滴血,怪傷心的。”
還無賴道:“我老史的話兒您還信不過嗎?您去蓮溪問問看,我老史這人何嘗打過誑語。”
可到底還是朝黃氏使了個眼色:“你讓舅奶奶趕緊想一想,是不是還漏了甚的沒有說。”
“噢噢噢!”黃氏僵著脖子一個勁兒地胡亂點頭,腦子裡更是炸開了鍋,卻是一片空白,只知道朝著那兩位中年婦人使眼色。
忽的想到了甚的,趕忙兩步過來,就朝著那方臉婦人使勁兒地道:“大舅奶奶,您上回不是說您家姑奶奶身上還有個甚的胎記麼!只不過您當時也是聽老太太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那方臉婦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黃氏點醒了,還是真的想到了甚的,眼神呆滯目光發直,不過也就瞬間的工夫,就醒過神來,朝著羅氏急急地道:“對對對,我這一時沒想起來,姑奶奶肘窩裡是不是還有個胎記,只不過我忘了是哪隻手腕了。”
又解釋道:“我家老太太是說過幾遭,只不過她一時好一時糊塗的,一會兒這麼說一會兒那麼說,說的不明不白的,我也就沒十分擱在心上。”
這話一出,就連花椒的目光都不自覺地隨之落在了羅氏身上。
就見一直沒有做聲的羅氏輕拍著那婦人後背的手臂就這麼垂了下來。
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朝眼睛裡滿是擔憂的望著她的秦老孃艱難地搖了搖頭。
花椒一顆心就一下子放回了肚子裡,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密密麻麻地針扎似的痛。
秦老孃看著羅氏的眼睛,亦是心頭一痛。
就長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交代沈氏,道:“扶你三嫂家去歇著。”
黃氏已經被羅氏的搖頭給搖懵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哪錯了?
一股熱氣從心裡直接竄到腦門上,臉上一層一層的紅暈浮了上來。
卻知道不能讓羅氏就這麼走了,下意識地就要去攔她,被杜氏一把拽住手腕,麻桿似的腕子差點就被杜氏直接掰成了兩段,更別說掙扎了。
一腦門子的汗直往外沁,臉色倏地煞白,可對上杜氏的眼神,卻是一個字兒都喊不出來的。
還未完全回過神來的沈氏就下意識地應是,果然上前兩步扶了羅氏,郭氏也趕忙站了起來。
方才一直縮在羅氏身邊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