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風北墨沒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好言相勸,他激動的推了一把風陽,“風春莫,三弟,說得好聽,難道不想當太子,不想當皇帝,你為何要回來,將軍府待著不行嗎,正是因為我有了孩子,莫雨她是你妹妹,我們的孩子是你的外甥還是侄子,風春莫,你告訴我,做到這一步,我還有什麼退路,難道讓他們跟我一起鋃鐺入獄,一輩子抬不起頭嗎,現在我只能成功,必須成功!”
就在此刻,風起,針入,下面的將士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見風北墨緩緩倒了下去,腳下一個踉蹌,從那高階上滾了下來。
風春莫難以置信的看著風陽,長舒了口氣,心中的鬱結一時之間頂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讓他只想大發脾氣。
“眾將聽令,逆子風北墨,欲弒父殺君,大逆不道,今日起關入天牢,府內一具人等,男子誅殺,女子充作家奴,三世不得變更奴籍。朕念莫琊莫將軍功在社稷,其女莫雨不知情,其子弱小,免於懲罰,其他人等,即刻處決!”
一時間,眾將士齊呼萬歲,臺階下面的風北墨猶如拼盡了最後一絲氣力,面色灰敗,不知是摔得還是已然蒙了,那一下針刺,準確而又迷幻,讓自己瞬間失了分寸,始作俑者便是自己那精明的父皇,潛心多年,竟然還是這樣心狠手辣,武藝超群。
“三皇子救駕有功,著封為北朝太子,二皇子風北城,追封義親王,以親王之禮厚葬。”風陽看著面前的兒子,英俊一如自己的當年,意氣風發,資神俊朗。
“另外,有一樁喜事一併宣佈,莫琊將軍膝下幼女早年間被人抱走,如今有幸尋回,朕賜名莫檀,封檀香郡主,賜婚太子風春莫,五日後大婚,著吏部禮部合辦,眾將士,朕的天下,也是你們的天下!今日你們的忠誠,必將換來你們家人的安定幸福!”
“萬歲萬歲萬萬歲!”排山倒海的聲浪,而他,再一次獲得了擁立。
風春莫聽著名字,突然間笑了起來,一命抵一命,北城大哥死了,便把所有的榮恩都賜給他的妹妹,以此來補償莫琊將軍失子之痛。
好生划算,所有人都逃不過他的算計,哪怕是他風春莫。
風春莫看著早已準備好的聖旨,一切的一切,都是風陽一手策劃,為的便是除去所有南國間隙,就算是他的兒子,背叛了他,背叛了北朝,都是死罪,這一場鬧劇,揪出了多少亂黨,朝廷肅清,歷來少不了死傷,這一回,事到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風陽在為風春莫清理前程。
那隻該死的鴿子,也是他故意放出來的吧,什麼密道,什麼挾持,所有宮內的訊息,想想不過是他慢慢逼著風北墨提前按部就班做出來的,可是,為什麼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數不清下面的將士喊了多少次,麻木了,風春莫回頭看著那人浪,恍惚間覺得自己在夢裡,直到身旁一女子拉起他的手,緩緩開口。
“公子,我們竟是這樣的緣分。”
風春莫回頭,清瘦的身姿,扶風弱柳,明泉般的眸子似水含情,彷彿不認識一般,他從上到下打量著檀香,一直笑,一直笑,笑道最後嗓子都幹疼。
“這都是什麼事啊!”這句話很快便淹沒在聲浪裡,在下面人看來,高階之上的二人,郎才女貌,無比般配。
太子殿下新得太子妃,檀香郡主,事事如意了。
君庭府
宮南枝一回來便去府裡找了個房間睡下了,連夜的趕路讓她有些吃不消了,這幾日吃多少吐多少,身子不自覺清減了許多,騎在馬上的時候,偶爾的一陣風感覺都能吹跑了一般。
還好,小莫三夠堅強,饒是舟車勞頓,饒是飢腸轆轆,危機四伏,還這樣穩如泰山,宮南枝給自己把了很多次脈象,診的他強健有力的跳動便會心安許多。
還這樣小的孩子,甚至還未成型,突然能夠讓她靜下心來,享受這獨特的二人世界,這感覺,很奇妙,很快樂。
君庭府預設了她這個女主人的地位,從她回來的那一刻起,府上的丫頭便早早收拾好了客房,吃穿用度一律按照高標準執行,院裡種滿了她喜歡的花,屋內琉璃瓶裡也插了幾株含苞待放的嫩枝,宮南枝躺在床上,悠閒的翹著二郎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吐著葡萄皮。
支開的的窗戶沿上蹲著一隻肥肥的貓,灰白相間的毛,慵懶的靠著窗戶,偶爾被宮南枝吐皮的聲音嚇一跳,回頭甚是嚴厲的瞪她一眼,復又貴婦一般前□□叉搭在一起,最後優雅的把腦袋擱在上面,這隻貓的清靜,就在宮南枝一嗑一吐之間突然炸醒,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