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
“風桐,好久不見。”宮南枝看著那個女子,心中說不出的感慨。
“別來這些虛的,等你哪一日真的生下我的外甥,再來感謝我也不遲。”風桐許是知道了她的來意,仗著她腹中有子的緣故,說話也沒有那麼刻薄。
“謝謝你。”宮南枝除此之外,不知道說什麼好。
“幾個月了?”
“不足三月。”
“那還不快點準備跑,等著大了肚子任人魚肉嗎?還是認賊作父。”風桐意有所指,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一直愛慕的男子,終於成了枕邊人,卻是別番意味。
“已有故人來?”宮南枝一語中的,聽她的意思,似乎事情有所轉機。
風桐冷哼一聲,“怕你不捨得宮裡的榮華富貴。”
“我自然要跟你一起走的。”宮南枝忙急著回答,她知道,風桐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到時候可別後悔。”
“我可不稀罕這宮裡的人或事。”
“那好,明日夜裡,到我宮裡,我自有法子。”
南國的皇宮似乎翻天了,太監宮女的搜查,唯恐錯過任何一個人,夜皇震怒,說要緝拿一名在逃女犯。
擅藏者殺無赦,活捉女犯,賞金萬兩。
“你可真值錢。”風桐打趣她。
他們幾個人藏在這洞裡已經三天了,頗有趣味的一個洞,在風桐院子的下方,裡面存糧不少,想來是風桐早有逃離之心,一早便準備好的。
“對啊,姐姐,要不然你回去得了,在這個洞裡著實憋屈。”小桃也跟著調侃,似乎這幾個人以此來作為支撐下去的動力。
“屈然,你是何時到的南國,還能這般神通廣大在這皇宮裡來去自如。”宮南枝明明想問,那人來了嗎,卻還是偏了話題,沒有說出口。
“早些日子便來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公主棲身的場所,沒想到姑娘也在。”
“還有我,還有我呢。”小桃見他忽略了自己,主動尋找存在感。
“再過兩日便可出去,現在宮外的通道口不敢輕易開啟,那邊應該有不少巡邏的,我們避避風頭,至少安全。”屈然聽到牆壁上有外面傳來的嘈雜聲響。
整個洞裡很是昏暗,為了安危,只燃了一個蠟燭,宮南枝帶著小莫三,也不敢過多活動,也怕吸入太多黴氣。
南國皇宮
白音看著一夜白了一半頭髮的夜月笙,心裡不知何種滋味。
“月笙,晚上天涼,多披一件衣裳。”白音將塌上的披風拾起便披在他身上,忍住鼻間的酸澀,她欲轉身離去。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真的擁有過還是南柯一夢。”喃喃自語一般,白音轉過頭,一行清淚瞬間滾落。
你多情是好,何苦讓我一人痴情。
兩年後
野外農家,一處新修的房子前面,幾個孩子在玩耍,其中一個一歲多點的男童搖搖晃晃去拿地上的石子,不料沒看好地上的坎,一下子撲了過去,摔了個狗啃泥。
“哎呀小祖宗,你這是怎麼了。”一個女子見狀忙跑過去一把抱了起來,“你就是太慣著他了,男孩子摔打摔打總是好的。”另外一人看熱鬧一般,哈哈笑著。
“還好意思說,好像這兒子不是你生的一樣。”抱著孩子的那名女子幫忙拍了拍身上,又吹吹他腿上的傷口,這才放下去。
“姑姑,我沒事。”那孩子嫣然一笑,像極了那個人。
“真乖,真真真是太乖了。”那女子抬頭看著孩子遠去的背影,面上笑意卻是一直不曾放下。
“真真,我看性子更像你。”看熱鬧的不是別人,正是孩子的孃親,宮南枝。
“你把孩子養這麼大,沒想過認祖歸宗,讓他去見見我哥。”風桐轉頭看她,日頭曬得她頭皮發麻。
“對了,你跟屈然的婚事我準備的差不多了,回頭再去買點紅紙就行,到時候我給你們主婚,屈然是個好男人,等你到現在,你也該知足了。”千年不變的轉移話題,宮南枝看著剛剛歸來的屈然,面上一片祥和之色。
“你就這樣躲吧,小心他真的跟檀香怎麼著了。”風桐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屈然過來攔住她肩膀,“他們兩人的事情,得等著少主安排完北朝的國政,他現在是北朝皇帝,不是那麼好脫身的。”
“何不像東胡的南木涵,瀟瀟灑灑把帝位禪讓給了李牧。”風桐就這麼一說,突然被宮南枝無心聽到了。
對呀,李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