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午時風皇召我過去,主要還是商談與風桐的婚事,畢竟還有兩月了。”夜月笙嘴上帶笑,手上卻是折了一枝梅花,一邊把玩,一邊答道。
宮南枝此時聽到這番話,心裡已是沒有多大波瀾,以前覺得他有千番好,自己死皮賴臉跟著,真是當時年紀小,瞎胡鬧了。
“你們先聊,我去那邊看看。”宮南枝藉口想要離開,畢竟兩人有事要談,這風雪情景,真不適合自己在這礙事。
方走出去不過幾步路,背後一聲暖意,“小心前面雪深。”
宮南枝沒回頭,腳步卻放的愈加小心。
當真是雪越來越深,沒過了腳踝,路也愈發難走。
宮南枝兩手提著裙子,一步一停,一個不妨,摔了個狗啃泥,面上一片冰涼,趴在地上的時候,宮南枝直叫但願沒有旁人看到。
小心的瞥瞥四周,還好沒有人。
自己拍拍手,起了身,雪厚摔不疼,就是姿勢不好看。
就著一旁的樹,宮南枝折了幾枝梅花,抱在懷裡,早上沒來得及喝口熱水,此刻身子冰的厲害。
是該回去了。
回到別苑的時候,莫春風已經坐在她房中了,回眼看到她一身雪,忙迎了過來。
“摔倒了?”他給她拍拍身上腿上的殘留,接過梅花放在鼻底嗅了嗅。
“大清早出去就為了這幾朵梅花,不怕把自己凍在外面回不來,怎麼也不喊我一聲,我陪你去也好。”莫春風握住她雙手,放在懷裡暖著。
“帶著你太招搖了,避嫌避嫌。”宮南枝身子漸漸暖了過來,面上也好看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涼,我小腹有些陰疼。”宮南枝此時覺得下面冰冷的厲害,說不出的難受。
“過來靠著暖爐。”莫春風有些心疼的將她拉倒暖爐旁,仍不鬆開手。“喝杯熱茶,真是傻瓜,冒著冷氣的傻瓜,下次多穿點衣服出去,真要凍成冰人了。”
喝完水,宮南枝還是有些不自在,“我想去躺一會,你回去吧,我睡一會,不用管我。”說罷起身。
剛走到床前,宮南枝低頭看自己裙襬,白色裙褲上面點點猩紅,她面色一變,“莫三,我好像生病了,好像剛才摔傷了,我流血了。”
莫春風趕忙低頭看,待發現那點點紅色,他卻變得有些不自在,“傻瓜,你沒生病,也沒受傷,你,你是長大了。”
宮南枝不解,莫春風靠近她耳旁說道,“你的葵水來了,我的南枝。”
話音剛落,宮南枝已經藏在被子裡面了,微微露出腦袋,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又氣急敗壞的喊道,“你趕緊出去,幫我把子夏叫過來,快出去。”
莫春風替她掩掩被子,面上帶著無限按不住的歡喜走了出去。
春風得意莫過於此,連腳步都帶著歡快,整個人看上去像轉了大運一般,翩翩瀟灑。
子夏幫著給宮南枝清理了一下,又幫她換上乾淨衣褲,“小姐,出來的匆忙,那些東西都沒預備好,我得去問哪家帶了年紀大點的嬤嬤,順便借點月事帶,你在這躺著不要起身了,等我回來。早知道出門應該也帶著冬青,你乖乖的啊。”
“去吧,我沒事。”宮南枝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能帶一個婢女到別苑已經是格外恩賜了。
迷迷糊糊快要轉睡的時候,有個人坐到身旁。
牽起她的手,拍拍她的臉,宮南枝像被一隻無名的手按住一般,想睜開眼,卻怎麼努力都打不開,只能任那人在一旁有所動作。
“總是這般讓人不放心,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不那麼。。。。。。”宮南枝聽著這話,心想,不那麼什麼,這人真吊人胃口,話說到一半卻不再繼續,真真心急。
外面又傳來動靜,宮南枝覺得手上突然失了溫暖,床上那人極快的閃開了。
繼而有嬤嬤的聲音,“公子別擔心,老奴恰巧帶了多些月事帶,自小服侍公主,您就不用掛心了,宮小姐就交給我了,這邊不方便,要不然你迴避一下。”
“好,有勞嬤嬤了,回頭定當感謝。”莫春風的聲音,他應該去了前廳等著,偶爾有撥弄爐火的聲音,柴火噼裡啪啦的,此刻聽起來分外溫馨。
“宮小姐,醒醒。”宮南枝知道嬤嬤在喊自己,可是任憑自己怎麼努力,就是睜不開眼睛,眼皮千斤重,壓得自己難受。
隱約中彷彿夢裡還有一個鬼魅的黑影,如影隨形,攝人魂魄,她想邁開腿往前跑,可是腿也抬不起來,只能眼看著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