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也可以儘量提出來。”夜月笙笑著說道,面上依舊是一貫的清新高雅,淡然超俗。
宮南枝心裡有些驚訝,卻更多的是驚喜,“真的嗎?我可以走了。”
段飛翻了個極大的白眼,“讓你走還這麼多廢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你還想怎麼樣?”
宮南枝沒搭理他,徑自問著,“月笙哥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明天就能走的,不需要幫我準備什麼,不不,有,借我點銀兩。”
她面上一派喜色按捺不住,說話聲調不自覺高了起來,執了傘,她一邊走一邊輕笑,時不時伸出手去接著傘面落下的碎雨,腳步愈發歡快起來。
夜月笙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眼睛泛酸。
“段飛,走吧。”
“殿下,你來我這,難道只是聽聞她來了嗎?就怕我在正院也會對她不利嗎?”風桐腔調中含著委屈,仍是不死心的問著。
“不是這樣的,風桐,你先休息,改天我來看你。”夜月笙說的平靜,背過身,兩人一前一後走開了。
“我就這麼不堪,殿下,我是北朝公主,我是風桐啊。。。。。。”順著門框,她緩緩滑到地上,眉目悽楚,終是無情,眼皮合上,兩行清淚落下,滾燙。
半夜,雨依舊下著。
段飛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險些睡著,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將他驚醒,睜開眼,夜月笙卻是咳出一口鮮血,煞是驚人。
段飛連忙上前,夜月笙擺擺手沒有說話,自己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隨手扔掉了。
“想是近日裡事情太多,朝堂上竟然有人提出重立太子,段飛,有時候,我覺得真累。”
段飛看著他家殿下,想想過去的十幾年,每一天無不膽戰心驚,心思鉅細,稍有差池,則萬劫不復。
“殿下,那只是大皇子的舅舅,並不是皇上看中的大臣。”
“他們倒是心急的很,父皇現在身強體壯,就敢這樣猖狂自大,真是自尋死路。”夜月笙喝了口水,衝下嘴裡的鹹腥氣息。
“太傅說,皇上身體已是大損,有外強中乾之勢。”段飛壓低聲音。
“哼,都不過傳言罷了,收買幾個嘴碎的,總不會太難,要不然,大哥能這般心急想要廢儲嗎?”夜月笙不屑的笑笑。
“是殿下?!”段飛不禁暗暗佩服,如此心思縝密,當真步步為營。
之前也是白音跟自己聯合想出的方法,用夜皇身體為由頭,激起夜中庭奪太子之心,待他實在按捺不住,一舉收拾。
想到白音,倒是很久沒看見她身影,夜月笙稍一回首,段飛便知道他所想。
“姑娘最近去了宗□□,也一直在大皇子府周旋,派去的暗衛傳話過來,姑娘暫無危險,想必大皇子對姑娘是十分信任的。”
“恩。如此甚好。”夜月笙點點頭,眉色卻依舊冷淡如霜。
“殿下,明日真的要放她回去嗎?你不是。。。。。。”段飛思量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夜月笙倒吸口氣,黯然笑道,“段飛,其實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帶她來南國。既然錯了,就應該提早醒悟,我要的,不是她能給的起的,我所想的,她也根本給不了我。從來都不會在一條路上的人,強拉著,也只會越走越遠。”
“那莫春風?還抓不抓。”段飛耿直,出口才覺得多餘。
對於莫春風,無論是出於何種考慮,都無需考慮,首要決斷就是抓!
果不其然,夜月笙沉聲道,“不論何時,見到他,能活捉就生擒,不能,便就地處決。”
☆、重逢
宮南枝走的時候很安靜; 沒有驚動多少人; 府裡一切都跟尋常一樣,就像她從未存在過。
東胡,莫三會去嗎?
東胡離南國最近,其次是中庸; 最後是北朝。
宮南枝慶幸自己跟莫雨學了幾天輕功,一路上也算平安快速,馬匹換了三次; 眼看就要到東胡。
找了個客棧打尖; 身上已經臭汗淋淋,顧不上什麼,宮南枝平躺在床上閉眼就睡著。
起來的時候天色已黑; 下去一樓吃東西的間隙; 就聽到有人議論。
聽說南國抓了個刺客; 大半夜溜進太子府。
是吧,聽說沒刺殺成功,當場被帶了個正著。
不對; 我聽朋友說,太子府早就有所準備; 就等著請君入甕呢。
難怪; 要不然怎麼會一擊即中。
太子果然威武; 當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