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華居燈火通明,下人在廊上急急奔走。碧桐在銅盆中擰了帕子,置在阿顧額頭,焦急的望著阿顧兩頰通紅的面色。衛兵從外頭回來,在廊下跪著慚愧稟道,“我等無能,府中門衛咬著孫使君月前下的夜中禁行令,不肯放小的出府。
“小人沒有出的府去,”那名衛兵慚愧道,“府門守衛咬著禁令夜中不得有人出府,不肯放我出去。”
“這可如何是好?”碧桐聽的外間動靜,行了出來,聽聞衛兵這話,面上已經變了臉色,“姑姑,咱們能否給郡主先熬點藥,先將熱度降一降,待到明天早上再說?”
賴姑姑面上晦澀,“咱們庫中存的都是珍貴藥物,似這等尋常藥反而少見。且我掌司燕喜,雖與醫理粗通,能看一些病症,但到底不是專精治病,若是普通風邪入體尚有些把握。郡主此病來勢洶洶,瞧著還夾雜著其他病症,若是一朝不慎,用錯了藥,反而還是害了郡主。還是得請大夫回來方可。”
她想了想,道,“郡主的病拖不得,為今之計,你們二人去正院稟了使君與曹夫人,得了二人的命令,自然就能隨意出府情人了!”
碧桐點了點頭,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與硯秋打著燈籠出了朝華居,沿著府中大道向正院而去,出了北園大門,進正院二門的時候被守門婆子攔著,“使君和夫人如今早就歇下了,兩位若有事情,還請明日一早再過來。”
“可是咱們郡主如今高燒病重,等不到明天早上啊!”
守門婆子道,“這些有的沒的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使君和夫人已經歇下,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人趕去將他們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