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王隊聽完也有些動氣。
“不錯,王某始終敬佩曹孟德。”
“王先生,您竟然敬重那種人?”張松還算隱忍,沒用上“奸佞”、“國賊”一類的詞。
王隊更加氣惱:怎麼了?就許你作笨蛋袁紹的腦殘粉,就不許我敬重曹操嗎?
王隊的回答也不再客氣:“王某尊崇何人,是王某的私事,就如同張別駕抬舉袁本初一般。”
法正看兩人已經要說僵,作為東道主,趕緊出來打圓場。
王隊說完,心裡也有些責怪自己,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會為這點小事而動氣?藉著法正給的臺階,王隊打個哈哈,笑道:“王某沒什麼見識,只是對那曹孟德更熟悉些而已。還請張別駕莫怪罪。”
張松多麼圓滑,自然也不會隨便樹敵,當即笑道:“王兄言重了,非是王兄之錯,實在是張某過於專橫嘍。”
酒桌上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不過張松依然不認同王隊的觀點,繼續追問:“王兄可否說說,為何曹孟德將會勝出?”
王隊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淡淡一笑道:“我方才說了,王某不過一介布衣,本無資歷品評當事英豪,只是心中有此感覺而已。”
張松笑道:“王先生如此說,張某倒有個主意,咱二人不妨博戲一場。”
漢代,博戲與賭博盛行,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無不以賭博為樂。這也難怪,漢朝開國皇帝劉邦就好賭個博賭鬥個雞啥的,所謂上行下效嘛。賭博,在此時不僅不被禁止,反倒有風雅意味。
張松這種不修節操之人,於博戲之類當然是樂此不疲。
王隊想都沒想,當即回絕。
但張松卻軟磨硬泡,非要和王隊賭上一場,法正受社會風氣影響,自然也樂得見二人打賭,不斷從中攛掇。
王隊看著猥瑣醜張松,心中有氣,但畢竟做客在法正處,也不好發作,於是推脫道:“我二人此番路經此地,除了一身衣物和少許路資,實無用作賭籌之物,恕不能從命。”
“誒?!”張松擺擺手,“某與二位一見如故,所謂博戲,不過是消遣,有無賭籌又有何妨。來來來,我便賭那袁本初大勝曹孟德。”
王隊遲疑片刻,便道:“既如此,那我就賭曹孟德大敗袁本初,我再加上幾條,近期雙方將於官渡開戰,而官渡之戰後,袁本初元氣大損,且命不長久,如何?”
張松法正聽聞王隊之言,無不大楞。半晌,張松才緩過神來,咧嘴笑了笑,這一笑,當真比哭還難看。
教授在旁邊,也是十分詫異。教授熟知王隊出生在軍人家庭,長在軍營大院,又入伍參軍,自幼受的是愛黨愛國的正大光明式教育,於賭博之事極其反感。起初還一口回絕,為何卻又答應了?
教授咳了一聲,有心出言制止,但見王隊的眼神頗有深意,便不再出聲。
張松道:“既然王先生如此把握,那孝直便做個證,張某應了這場博戲,若張某輸了,願付賭籌萬錢。”
“哈哈,好。”法正聽完大笑,對張松出手闊綽之舉頗為讚許。
王隊和教授十分驚訝。教授趕緊道:“張別駕方才不是說不要賭籌嗎?”
張松笑答:“博戲,無籌焉能成戲。”
教授連連擺手:“不成不成,我二人身無旁物,接不了別駕萬錢的賭局,不賭不賭了。”
張松哈哈笑道:“無妨也,博戲者,以戲為主,我下籌萬錢,二位不妨隨便拿些什麼便可,戲樂而已。”
教授還待推脫,王隊站起身,輕輕拉了一把教授,笑著道:“哥哥莫慌,既然張別駕有次雅興,我二人又能佔得便宜,何樂而不為?”
“然也!何樂而不為也。”張松對這場不成比例的賭局儼然十分熱衷。
教授聽王隊如此說必有深意,便不再說了。
王隊走到張松身旁,低低耳語幾句,張松臉上神色不斷變換:喜悅,驚訝,更加驚訝,十分驚訝,最終,還是定格在喜悅之上。
教授實在不知王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待王隊回到身邊,焦急地對王隊耳語道:“可是我們還要急著去找耿浩啊,這官渡之戰,還要打一陣子呢,賭了,即使贏了,也無法兌現啊。”
王隊聽完一笑,示意教授不必管了。扭頭對張松和法正道:“只是,這兩軍交戰,非是三五日能見分曉,我二人在此,無家無業,實在無法久留啊。”
“不妨!”張松大叫道,“張某在此有空閒房舍,二位不棄,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