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淼淼因為趙公子是家人的先生,對尉遲雁做的這些事非常不屑,不願意跟她交往。
好事不出門,壞人傳千里。
尉遲雁的事從石城傳到了石關,一個後宅不安被小侍通房玩的團團轉的又被退婚的將軍,哪怕這個將軍再有本事,也會被人取笑。
軍隊裡面沒有秘密,上至主官下至新來的軍士望向尉遲雁的目光都帶著一絲同情。
林淼淼沒想到,有一天也跟尉遲雁一樣被軍隊將士投來同情的目光。
四月中旬的一天大清早,天剛矇矇亮,林家的大門前傳來嬰孩的啼哭聲,引來街坊早起的幾個鄰居開門探著腦袋瞧看。
大管家曲苗看了兩眼竹籃裡哇哇大哭臉蛋粉撲撲的嬰孩,四處張望,叫道:“誰家的娃娃怎麼放在我們府門前?”
林秀夫妻年齡大起得早,正在後院收拾菜地,聽到哭聲,連忙跑至。
林英紅夫妻也醒來了,等穿好衣服出了屋,聽下人說有人把一個嬰兒棄在林家門口,心裡想著這嬰兒是不是有殘疾或是家裡太窮養不活就被拋棄了。
鄧生抱著裹在紅綢布裡面餓得撕心裂肺哭的嬰孩,跟女兒女婿氣呼呼道:“是個男娃娃。看這模樣還不到百日。他的爹孃不要他了,可真是狠心真是作孽。”
林秀看著面板白淨生著桃花眼秀氣鼻子的嬰孩納悶道:“他手上戴著銀鐲,身上穿得肚兜裹的綢布都是上等絲綢,看著家裡不窮,怎麼就被拋棄了呢?”
“娃娃生得可真好看。”李生從鄧生手裡接過了嬰孩,撫摸他的額頭,跟眾人道:“不燙,沒有發熱沒有生病。”
林秀跟女兒道:“我剛才試過了,他聽得見,不是聾子,哭聲這麼大,也不是啞巴。”
林老三、林老四也過來了,看到嬰孩時,反應跟長輩一樣,“娃娃生得這麼好,家裡又不缺銀錢,怎麼就被拋棄了呢?”
馬儀琳翻查搖籃,拿起紅綢布,見布上面綁著一個紙條,開啟來一看,叫道:“搖籃裡面有張紙條,上面寫著,林淼淼,兒子交給你撫養,你傳他醫術毒技,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林家人面面相覷驚呆了。
“娃娃是大妹的?”
“大妹去軍營練武,快把她找回來。”
“不對勁啊,大妹與郡公爺沒有大婚還未圓房,哪來的兒子?”
“這個娃娃是誰生的?”
“郡公爺要是知道大妹已有了庶子,肯定不會罷休。”
“不會的。這個娃娃不是大妹的。我信的過大妹。”
“你看這紙條上面寫的話,這語氣口吻字裡的意思,無一不說明,娃娃跟大妹有關係。”
林淼淼一頭霧水趕回家,家裡已經亂成一鍋粥。
“大妹,你老實告訴我們,有沒有做對不起郡公爺的事?”
“大妹,我說這個娃娃怎麼瞧的面熟,原來生得像你。”
“你真是糊塗,怎麼還沒有與郡公大婚,就有了庶子?”
“這個娃娃的爹是誰?”
大家蜂湧而至,一人問一句,把林淼淼問得更加的糊塗,再看在林雄亮懷裡吃羊乳的漂亮嬰兒,高聲道:“我才多麼歲數,怎麼能生下娃娃?”
眾人把紙條交給林淼淼瞧看。
“這個……”林淼淼反覆看著紙條,問道:“今個誰看守大門,沒有聽到有人把搖籃放在府門口?”
大管家曲苗肅容道:“大小姐,看門的是張菊花母女,她們說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就不知不覺睡著了,還是小的把她們叫醒的。”
林淼淼的目光落在紙條上的“毒技”二字,蹙眉問道:“來福、旺財呢?”
已經升級當父親的來福及它的一隻有著獵獒血統的狗崽這回被帶到了石關,專門負責看門。
曲苗答道:“小的發現它們時,它們都趴在地上閉目一動不動,剛才才睜眼站起來,像是被人下了迷藥。”
林淼淼走至,仔細端詳嬰兒,只見他胎髮烏黑濃密,肌膚粉紅白嫩,一雙烏溜溜的桃花眼,小巧鼻子,長耳長頸,再看他雙手手腕各戴的銀鐲,鐲上雕刻著古怪符號,心裡隱約猜出他的身份,若猜對了,那可得百般小心對待。
林雄亮有些緊張道:“大妹,他在對你笑。”心道:這娃娃是不是知道大妹是他娘。有血緣關係就是不一樣。
林淼淼面無表情的道:“小娃娃吃飽了就笑,餓了就哭,這是很正常的事。”
小豆子、林全燕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