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空無一人的降落點。
馬匹正好落入他一手圓、一手推的雙掌中,隨著連綿不斷的驚呼聲,又重新回到天上。
此刻方是千軍萬馬全都目瞪口呆的時候,沒有人能反應過來,沒有人能靠近,更沒有人敢阻攔。
任平生腳下飛馳,手中不停,將那一人一馬竟越拋越高。到後來,躲避的人都沒有了,即便老任跑到他們身邊,這些士兵仍然呆呆看著天空,絲毫想不起阻攔。
怎麼攔?除了他,誰也接不住。攔住他,就得看著拔密撲活活摔死!
只聽長笑之聲連綿不絕,一聲接著一聲,七八個起落之後,任平生和拔密撲,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竟在千軍萬馬之中用這樣的方式衝了出來。
笑聲不絕,不是他高興到了這個程度,而是內功運到極致,機氣已經自己形成迴圈,若是驟然停下,他就會被自己發出的內勁反噬。
一人一馬最後從高空落下,高度已經超過了任平生能控制的範圍。他笑聲不停,腳下不停,手也不停,又是一掌推出,這一下將力道轉了一個方向,改成斜上。
於是可賀敦士兵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酋長從鐵餅變成利箭,飛速向遠處射去,那個怪人用人根本不可能達到的速度追上,又是手臂一抬,馬兒越飛越遠,在無數目光的呆呆注視中消失在山坡另一邊。
任平生並不是要帶著拔密撲走,只是一人一馬從高空墜下的力道他也硬接不住,只能這樣不斷改變方向卸力,等平安落地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出好遠了。
“酋長,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拔密撲狠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