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言語,說什麼請。”
“我想查一家作坊。”
“查作坊?”周璞詫異,“派兩人去查沒問題,可是你要查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暫時還不知道。”談讓沉吟著,“但我直覺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得,就信你的直覺,這事包我身上了。”
沈令菡回談府的時候,正趕上二夫人查廚房的賬。
廚房最近開銷猛增,被三少夫人揪了出來,冷不丁一查,就查出了問題。
原來是四夫人收買了廚房管事,用公中的錢來給自己開小灶,每天花的錢,足夠一家人吃喝。劉管事從中間拿點封口費,說來無傷大雅,家裡的管事下人,誰還沒賺點小錢,但倒黴就倒黴在,四夫人沒了,而她卻因此得罪了二夫人。
二夫人管家,自然不想見手底下的管事胳膊肘往其它房裡拐,揪著一點錯就能大作一篇文章,劉管事這下肯定是倒黴沒跑了。
談夫人跟前,劉管事為自己討饒,“夫人,都是因為四夫人說她吃不慣廚房裡做的吃食,總讓我私底下幫她做別的,您說她求到我這裡,我哪有臉不給她面子,一來二去的,就成這樣了,您千萬開恩饒我一回,我把她給的錢都上交,保證下回不敢了。”
四夫人受寵的時候,家裡人誰都不得罪她,都知道她心眼小愛吹耳邊風,故而劉管事可能真是沒辦法,而現在四夫人沒了,屎盆子自然要往她頭上扣,劉管事再主動把錢一交,更顯得這事跟她沒多大關係。
秦氏道:“這麼說汙衊三少爺那回,也是被迫無奈的?”
說這話的時候,沈令菡剛進門,便知二夫人這是刻意給她做臉,想承情給她的。由於實在是太刻意了,不免叫人懷疑,二夫人是拿她說事,然後藉機剷除異己。
二夫人這般倒是說不出什麼錯,她除她的異己,還順道幫他們小夫妻挽回顏面,但就是叫人心裡不舒服。
想來秦氏當家亦有諸多不如意,要看談夫人的眼色,還不能在家裡鬧事,好容易趁著四夫人出事來做做文章,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是四夫人的意思,我也是沒辦法,我就想著一塊肉罷了,不至於是多大的罪過,就就……是我糊塗。”劉管事對著沈令菡扇了倆嘴巴子,“是我糊塗,讓三少爺受冤,三少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我這回吧。”
一塊肉罷了,阿讓可就是被這一回回的小罪過給坑成現在的樣子。沈令菡本來不想跟她計較,但卻被她這句話給勾起了火氣,這家裡,當真是個個都看扁了他。
“您這話我就不太懂了,小偷小摸可不是小罪過。”沈令菡看了眼談夫人,微微一笑,“父親母親平日裡總教導我們,修身齊家,一塊肉是沒什麼,但偷摸的行為可是丟盡了大家族裡臉,您怎麼還能說是小罪過呢?”
她把談政罵阿讓的話噴了回去,只可惜談老爺不在,不過讓談夫人聽聽也是一樣,知道她的態度就成。
劉管家給堵的說不出話來,又磕了倆頭,“是我糊塗,是我糊塗。”
沈令菡避開她的大禮,臉上並沒有動容,“您也別給我行禮,這禮我不吃,四夫人如果還在,您恐怕也不能認,在你這是一塊肉的事,可在別人身上,興許就是一輩子丟不掉的罪名。我原不原諒是次要的,糊塗的人看,怎麼證明清白都於事無補,不糊塗的,從一開始就不會相信,您自己吃虧長記性要緊。”
一屋子的糊塗人,再看三郎媳婦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似乎從現在開始才意識到,三郎再也不會是原來的那個三郎了,誰也別想把他們打回原形。
談夫人捏著佛珠,半眯縫著眼,沉吟了片刻才開口,“劉管事,三少夫人的規勸你最好能聽進去,念在你辛苦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重罰你,但廚房你不能再待了,就先去莊子裡吧。”
劉管事自知得罪了二夫人,肯定得不著好下場,沒把她攆走已經很不錯了,倒也不敢再辯駁,“是,謝夫人開恩。”
談夫人問道:“老三媳婦,布料又是怎麼一回事?”
“母親您還不知道呢吧。”談韻從外頭進來,臉上掛著譏諷的笑,“三少夫人家裡的布料鋪子店大欺客,上回給琅琊王府送的料子還很不錯,這回送咱家裡的您是沒瞧見,全部都是殘品,我看啊,還是趁早從洛陽城調些好的來,大哥成親,來的都是權貴,別丟人了。”
就知道回來要受一頓冷嘲熱諷,沈令菡心裡沒底,卻不大想受閒氣,“是布料出了些岔子,不過已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