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州找馬匪要人,但大家都知道那是馬匪的地盤,能不能救回談二尚且不知,談樾可是實實在在的去拼命冒險。
“嗯,你有心了。”周顏笑了笑。
沈令菡到覺得有點對不住她了,她對周家人沒什麼好感,大嫂倒是意外的挺順眼,凡事都關照她,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跟談樾一個路子。
如果大嫂只是單純的婦唱夫隨,配合談樾的立場,那倒也罷了,只能證明她跟談樾一樣藏的深。如果不是,那她就挺可憐了,沈令菡總覺得談樾對她更像是做戲,這戲唱的還沒有對阿讓的時候實在。
離開談府後,小兩口手拉手慢慢走著,一邊說笑一邊去都尉府。
“阿讓,你怎麼想起去都尉府的,是不是舅舅又找你幹嘛了?”
談讓故意問:“那你猜猜,他又來求我什麼?”
沈令菡想了想,說:“他找你無非就兩樣,一樣是為錢,一樣是為前途,是不是因為這回辦事不力,上趕著來賄賂你的?”
“這麼聰明啊,不愧是我的小麻雀。”談讓在她手心撓了一下,“獎勵你點什麼好呢?”
手心癢癢的,沈令菡渾身像是過了一道雷,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再有每次阿讓用這種口氣說話,她就覺得自己要往坑裡跳,偏偏還無可奈何。
“咳,不用不用,哪用什麼獎勵。”
“真不用?”
一想起他早上的舉動,她堅定的點頭,“真不用。”
“那好可惜,我只好買甜糕送給小寶吃了。”
“……”原來不是那種獎勵啊……
“阿讓,我現在要甜糕還來得及嗎?”
談讓哈哈大笑,笑完了又為難道:“有點兒來不及,我都改主意了,要不你也賄賂一下我?”
“不要了!”沈令菡這回是乾脆拒絕,這小壞蛋要的賄賂肯定不是好事。
“哦,那行吧,本來還想著再加只小油雞,醬鴨,桂花碗,糖醋魚……”
“……欠著,賄賂先欠著,我回頭還。”沈令菡嚥了下口水,決定把節操都擺在吃的後面,先吃了再說。
談讓好說話的點點頭,“行,就這麼定了。”
去都尉府吃飯,基本就等於吃不著,所以沈令菡早就惦記著出去吃好東西了,當然,她自己也能買,但這跟阿讓買的不一樣——反正就是不一樣。
自從上回來看過何有志,沈令菡就沒回來過,有時候也惦記外祖母的身體,但就是不想來,她從沒想過會跟家裡人生出這樣的隔閡,這並不是她的本意。尤記的出嫁的時候還想,以後無論如何要常回來看看,一家人還是要維繫感情的,儘管人家可能並不稀罕。
況且這是何東家一直在做的事,就算看在何東家的份上,她也要忍著。
可不知道是不是阿讓太好了,他越好,她就越覺得人跟人之間還是存在值與不值,與其把感情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不如留給珍惜自己的人。
都尉府還是老樣子,一進門就是吵吵嚷嚷的謾罵聲,不知道又生了什麼事。
走到後院才聽出來,這是阿瑤的聲音。
“你個沒見過世面的東西!”她一巴掌打在人臉上,聲音出奇的大,“誰讓你把紅燒肉端給我的,現在誰還吃那東西,這不是罵人嗎!”
捱打的人是小苗,這兩日阿瑤回來,整天嫌這嫌那,脾氣簡直壞到家了,稍有不滿意就是一陣打罵,今日就是為了一碗紅燒肉。
家裡人誰不知道阿瑤愛吃肉,小苗特意把紅燒肉端到她眼前,沒想到就遭了無妄災,都不知道她是生的哪門子氣。
“阿瑤你打她做甚!”沈令菡一瞧見小苗腫起來的臉,頓時火上心頭,急忙上前把小苗護在身後,“人都要打壞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我打壞我家裡的使喚丫頭,誰管得著?”阿瑤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戲文裡的惡毒夫人,掐著腰,仰著眉,一臉兇相,整個人變的面目全非,“都是些沒長進的,就知道給我丟臉,不知道貴人們吃的清淡嗎,誰還吃這東西,誠心讓我身上沾上葷油味,回去招人笑話!”
阿瑤進了王府沒幾月,像是被荼毒了似的,從頭到腳帶著毒氣,濃妝豔抹不說,思維都跟正常人不一樣了,這一切套在一個小姑娘身上,說不出的怪異。
“你不吃就不吃唄,打人又算什麼,阿瑤,貴人們的做派可不只是吃的清淡,得會饒人才顯氣量。”沈令菡捧著小苗的臉,越看越來氣,忍不住懟她幾句。
阿瑤嗤笑,“呵,你又是什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