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去的時候,正瞧見於氏在籬笆前掰花枝。
於氏跟何有志自從搬到老宅子裡住,過的那叫一個憋屈,家裡沒了丫頭下人,什麼事都要自己做,喝水要自己打,劈柴要上山,為了少跑一趟山,她就惦記上了小木屋,預備從院牆外的花枝子開始燒起。
“舅母你做甚!”
沈先生最寶貝這些花,都是親自照料,從來不假他人之手,他不在家,沈令菡不會擺弄,便一直由著它們長,的確是不怎麼美觀,可哪怕任由它們長到天上去,那也不能砍了當柴燒啊。
於氏的手一哆嗦,看見她身後的談讓,頓時兩股戰戰,“我,我這不是看花枝子長太高了,給修一下,對,修一下。”
沈令菡:“……”
舅母她怎麼還性情大變了?
於氏現在見了談讓就怵,那天她被綁到府衙後,仗著臉大又哭又嚎,恨不得把內史府的屋頂掀了。而談大人既不打她也不問罪,一句話沒說,只是讓她觀摩了一下大型受刑現場,跟挨板子挨鞭子的犯人面對面比著嚎,直到她嚇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屁都哼不出來的時候,談大人才把她放了。
導致她這兩天見天兒做噩夢,夢到的牛鬼蛇神活閻王,通通都是談讓的模樣。
此時活閻王本人就站在後面,於氏一點脾氣都使不出來,還強迫自己扯了個笑臉,“令娘啊,你們怎麼忽然過來了,家裡現在什麼都沒有,沒什麼好招待你的,要不進去喝碗熱水?”
沈令菡道:“熱水就不必了,您燒點水不容易,不過舅母,有件事我想麻煩你。”
“啊?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說就是。”於氏心裡直哆嗦,害怕她刁難。
“是這樣,小木屋裡沒人住,這院牆又不防賊,您平時多費心給看著點,我爹孃雖然沒留下什麼值錢物件,到底都是念想,我不想給毀了。”
她這話說的客氣又不客氣,恫嚇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