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糊弄道。
“哼!”何有志氣呼呼的又跑回來,不給談讓一點好臉色,也不搭理兩人,徑自進府。
沈令菡拉著談讓緊跟著進去,生怕又給關在外頭。
這是有事啊,她舅舅這人雖然容易受人攛掇,但記性小忘性快,不會長時間記仇,今日這般,大概是有新仇。
莫非談小讓搶了他的飯碗?
她還真給蒙著了,琅琊王跟王妃籌建寺院,那日說要談讓做督,但其實並沒有將總覽之職交給他,而是交給了上州刺史,而陸刺史公務纏身,便將跑腿監督的活計交給了陸行。
這其實無可厚非,畢竟這麼大的督造工程,不可能只交給一個什麼經驗都沒有的談讓,交給刺史大人誰也沒有二話,問題是琅琊郡裡的督官人選,論理,也不該交給一個毛頭小子的。
自打何有志知道此事,便一直鉚著勁爭取,一度一廂情願的想象著,等他任了這督官後要如何如何,反正至少要把棺材本給撈回來。
哪曾想竹籃打水,竟是便宜了他這倒黴外甥女婿,如何還能有好臉色。
家裡除了他,於氏母女是恨不得沈令菡有多遠滾多遠的,自然不可能歡迎她回門,至於鄭氏,自打成親那日,她就一直病歪歪的歇在炕上,每日除了吃喝拉撒,基本聽不見動靜,什麼回門不回門,根本不過問。
“外祖母,舅母,我們回來啦!”
沈令菡這臉皮,家裡人再不待見也能笑臉進門,她先挑開鄭氏屋門的厚門簾,不請自入。
如今業已開春,雖尚有涼意,但有日頭的時候,屋外總能感受到些許春意,而一推開鄭氏的屋門,撲面而來的涼氣能讓人打個哆嗦。
今年一邊過了年節,家裡的炭火就給斷了,於氏像是下定決心要省錢,自己屋裡居然也停了,這一冷,房間裡必然要關門閉窗,所以難免捂出點不怎麼愉悅的氣味。
鄭氏歇在炕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走近了就能聞到老人家身上的氣味,像是放久了又無人問津的老物件,透著腐朽氣。
沈令菡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人老了還計較什麼呢,便是計較到頭,也沒有任何意義。
“外祖母,您身子不舒服嘛,有沒有請郎中啊?”
鄭氏的厚眼皮閉著,像是永遠都掀不起來似的,努力動了動,依舊看不見一絲縫。
她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像是囈語。
沈令菡又問候了幾句,她還是一動不動,看來是不打算理睬了。
“既然外祖母不舒服,咱先去瞧瞧舅母吧。”
談讓的眉頭擰了一下,沒說什麼,心裡是有些介意的,何家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過分,見她這樣笑著,怪叫人心疼。
於氏倒是沒躲在屋裡不見人,站在屋外曬太陽嗑瓜子,“呦,這不是新姑爺嗎,怎麼才回門呢,我們午飯都已經用過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留飯了。
“不打緊的舅母,我跟阿讓早飯吃的晚,午飯通常就不吃了,就是回來看看你們。”
一聽說不用吃飯,於氏臉上好看了些,“那可真是不巧了,姑爺回門原是該好生款待的,改日挑個吉時早些回來才是。”
到時候怕是又會說早飯吃晚了,午飯要跟晚飯一起吃。
隨便吧,反正也沒什麼可吃的,還不如談小讓做的好吃。
“姑爺怎麼不言語啊,都說你是個啞巴,我老不信,你倒是說兩句讓我聽聽,也好放了心,省的都說我給外甥女說了個不中用的女婿。”
這口氣跟耍猴似的,沈令菡聽來十分不高興,正待回她幾句,便聽旁邊談讓先開了口。
“都尉夫人可聽過一句話?”談讓微微一笑,“我常聽洛陽城的貴婦們說,婦人嗑多了瓜子容易衰老醜陋,故而她們從不嗑瓜子。”
於氏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說還有這等原委,怪不得她瞧著談府的婦人們個個油光水嫩,只當是她們打小吃的好養的好,自己是從小給耽擱了,還替自己委屈過一陣子,原來居然是有保養秘方的!
婦人便是如此,即便對某種保養術持懷疑態度,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反正沒好處也不能有壞處,萬一碰對了呢。
“果真如此?”於氏毫不猶豫的扔掉手裡的瓜子,臉上的譏諷瞬間轉換成求知慾,“外甥女婿你快說說,她們還說過甚?”
沈令菡強忍著笑,憋的臉疼,談小讓這人,什麼冷漠不通人情,什麼體貼照顧人,根本就是一肚子壞水,損起人來面不改色信手拈來,這是拐著彎兒說於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