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多數時候都很討人歡喜,但如果有人惹毛她,那也絕不忍氣吞聲的。最近初來洛陽城,她為了給談大人長臉,處處都謙和避讓,不免給人留下一副為了站穩腳跟而伏低做小的印象,要不劉夫人也不敢這樣難為她。
別的讓一讓倒也罷了,要是連象徵身份的位子也讓了,那就等著被人笑話一輩子吧,連談大人的臉也一併丟盡了,所以沈令菡不打算讓。
談韻道:“劉夫人好意,怕是小談夫人了不太願意換的。”
“哪能呢,小談夫人最是謙虛禮讓的,性子又好,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劉夫人開始給沈令菡戴高帽,“她夫君也是個謙虛謹慎的後輩,我家大人常常誇他呢。”
哼,連阿讓也算上了,這婦人夠壞的。沈令菡才不吃她那套,反正談大人說幫她撐腰,她才不慣著這些討嫌的婦人,“劉夫人,您想跟大姐閒聊,不如去她那邊坐著啊,要不私下裡再聊也罷,今日王妃設宴,咱們在底下閒聊多不好,您說是吧?”
劉夫人一愣,這小婦人居然叫她一個堂堂一品夫人去下等席上坐著?開什麼玩笑。
“呦,小談夫人不想換直說就好了,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倒顯得我們不知禮數一樣。”
這劉夫人怕是個傻的,全程都是她自己出頭,人家談韻一臉無辜事不關己,還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不時勸她算了什麼的,可劉夫人是那種越勸越來勁的,談韻越要走,她越攔著,一副要為了人家出頭跟沈令菡槓上的架勢。
沈令菡道:“我是不想換啊,我表達的多清楚啊,倒是您自己又想聊天又不想屈尊降貴的,只會拖著我下水,您倒是給我個換位置的理由唄?”
劉夫人那點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知道歸知道,沒人會說出來,人家劉大人是朝中中流砥柱,誰沒事去得罪,所以都不看好沈令菡,就等著她被當眾下面子,誰知居然還有反轉,小談夫人敢想敢說,居然把劉夫人懟得無言以對,不少看熱鬧的就很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十分辛苦。
談韻這會兒出來當好人了,“算了吧劉夫人,咱回頭私底下再聊便是,今日王妃賞宴,咱不好叫王妃難堪,我先下去了。”
她越是如此,劉夫人越是來氣,越看沈令菡不順眼,人不比較不知道,擺在一起高下立見,要麼說市井姑娘上不得檯面,瞧瞧這斤斤計較的樣子!
沈令菡才不管她如何,坐下來該吃吃,好歹她也是中書令的夫人,在這幫婦人裡也是數得上的,看不順眼又如何,人家夫君爭氣,能給媳婦撐腰,誰愛羨慕誰羨慕去,看不順眼也得忍著。
侯夫人掩嘴笑笑,舉了杯酒敬劉夫人,“劉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莫生氣了,我家侄媳婦心直口快,您多包涵小輩才是。”
侯夫人這就是替沈令菡撐腰的,你劉夫人為難人的時候也要顧忌一下侯府的面子,再者言外之意是說劉夫人小題大做,心胸狹窄,偏偏劉夫人確實如此,反駁不得。
劉夫人的臉色無比難看,“可不敢當,小談夫人年紀雖輕,可身份壓人,在坐的有幾個人能越過她去,也是我剛才求錯了人,我只當平日大家相處的不錯,不會計較這些有的沒的,是我冒失了。”
還在拐著彎的說沈令菡小心眼,這劉夫人才不是一般的斤斤計較。
沈令菡道:“劉夫人這話就偏了,我跟您總共沒說幾句話吧,您跟大姐那才叫相處的不錯吧?”
言外之意就是跟您不熟,別老自說自話的埋汰人。
不知道誰低笑了一聲,劉夫人的臉都氣變色了。此時上座的王妃開口說起了別的,方才把這頭的矛盾壓下去。
談讓那邊也不太平,周璞召集幾個大臣議事,大司馬氣場壓人,把一干年輕官員壓的抬不起頭來。
“怎可一味高壓強權,此舉有違儒家之道,懇請陛下您對過去的朝臣施以寬政!”
劉大人這是指責談讓心狠手黑,排斥異己,逮著機會就要在周璞這裡告狀,十分的瞧不上他的做派。周璞只能在中間打哈哈,畢竟政策是他的意思,只是談讓替他當壞人罷了。
“劉大人,國家初定,如此也是為正朝綱,不過劉大人的意見我會考慮的,今後一定虛心改正。”
周璞跟談讓兩個配合默契,每次劉大人義憤填膺的囉嗦一通,他倆就伏低做小虛心受教,壞人是談讓當,周璞就當和事佬,總歸將劉大人捧得心服口服,不好意思在說什麼。
談讓道:“晚輩能力有限,以後還要仰仗劉大人多指教才是,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千萬批評,不過那些個對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