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甲者賜進士出身,三甲者賜同進士出身!”
遠處號角蒼茫雄渾,編鐘聲響,餘音久久縈繞上空,眾官及士子山呼萬歲。待樂停,執事官繼而用更大的嗓音一字一句宣讀道:“弘昌十七年,一甲進士三人,狀元乃應天府——”
狀元郎是應天府人?
霎時,所有應天府的貢生皆是捏出了一手心的汗,而外地貢生則是多有失望,悄然嘆息。
正寂靜著,萬眾矚目的執事官徐徐報出一個人名:“——國子監監生出身,程溫。”
“程溫?誰?”
“聽說是個寒門,鄉試十四、會試第三那個。”
“沒想到是他!當真是一匹黑馬啊……”
周遭切切雜音不斷,姜顏跪在殿外,心中說不出是輕鬆還是意料之中的失落。
殿試之上的時務策,她自認為並無紕漏,如今這般結果,如若不是程溫的文章更勝一籌,便只有可能是讀卷時出了意外。
不是狀元郎,便失了金牌令,看來她註定要走一條更為曲折坎坷的道路了。
藍天下,殿宇前,程溫出列,眾人隨著百官跪拜。再起身時,姜顏不經意間看到程溫的背影,年輕,挺直,全然不似曾經在國子監時的瑟縮和內斂……
思緒複雜,執事官又念道:“一甲第二名,榜眼乃順天府監生,張之敬。”
榜眼雖氣度儒雅,卻已不復年輕,約莫四十歲上下,起身出列,於是眾人再拜。
執事官清了清嗓子,繼而道:“一甲第三名,探花乃應天府監生——”
嗯?又是國子監內學生?
姜顏心想:多半是季懸罷。
“——姜顏!”執事官高唱,聲音如破浪疾風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一聲唸完,塵埃落定!
陽光忽的有些刺眼,原本篤定自己落榜的姜顏腦中一片空白,怔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對方唸的是自己的名字。
她幾乎是憑藉本能做出反應,頂著眾人各異的目光出列。見身側之人齊齊跪下,跪拜如山倒,她一時心緒複雜,恍然如在夢間。
……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