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還指望他來警醒小叔?看小叔現在這模樣,怕是老太爺來說都沒用!原本那麼睿智敏銳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不行,他得找人幫忙,若柳大人說的都是實話,那還真該防著些這個小嬸嬸。
扭頭轉身,江焱抬步就往江崇的院子裡跑。
這牆根聽得人心情很是複雜,李懷玉趕在江玄瑾回來之前縮到了主屋的床榻上,看著被子上的花紋發呆。
江焱都察覺到了不對,戒心重如江玄瑾,卻是連懷疑她都不願?
其實可以懷疑她的,來質問她也無妨,她都準備好了一連串的謊話,打算用來博取他的信任。
然而不用了,什麼也不用她做,江玄瑾很篤定地站在了她面前,還替她擋了別人的質疑。
伸手捂住眼睛,懷玉低低地笑出了聲。
以前的紫陽君從來都是站在她對面的啊,她說什麼他便駁什麼。劍拔弩張,恨不得她早些下黃泉,好還朝野一個清正公肅。
可如今……
房門被推開,江玄瑾跨步進來,回到了她身邊。
懷玉歪著腦袋看他,伸手就將他擁了個滿懷。
如今,這個人在用真心護著她。
“怎麼去了這麼久?”她笑,“出什麼事了嗎?”
江玄瑾很是自然地抬手扶住她懸空的身子,神色平靜地道:“沒有,焱兒剛上任廷尉左監,瑣事多了,來問我意見。”
那麼氣勢洶洶的指責,在他嘴裡就成了雲淡風輕的瑣事。
手指忍不住微微收攏,她埋頭在他懷裡,輕輕蹭了蹭。
“怎麼?”察覺到她有些不對,江玄瑾垂眸看下來,“方才還好端端的,突然就不高興了?”
“我哪有不高興?”她嘴硬。
江玄瑾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說實話。”
心尖顫了顫,李懷玉定了定神。笑嘻嘻地反手也去捏了他的下巴,痞裡痞氣地道:“姑娘家的心思哪是那麼好說的?太複雜了!你與其問我為何不高興,還不如想法子讓我高興。”
“你要如何才高興?”他皺眉。
“這個簡單呀,跟你在一起我就高興。”懷玉眨眼,“當然了,等會你若是與我一起沐浴,那我就更高興了。”
嗆咳一聲,江玄瑾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沐浴呀!”李懷玉一臉坦然地道,“浴房裡水都準備好了,浴池那麼大。你我一起也容得下。”
耳根一紅,江玄瑾掀了床上的被子就罩在她腦袋上,語氣微怒:“成何體統!”
無辜地把被子拿下來,懷玉眨眨眼:“反正也沒人看見,要什麼體統?”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絕。
這等荒淫之事,哪是江家子弟能做得出來的?天天與她擁做一處已經算是破了他的規矩,還想共浴?
看他這惱怒不已又有些羞的模樣,李懷玉舔舔嘴唇,欺身上去便吻住他,輾轉廝磨。十指相扣。
江玄瑾僵硬著身子皺眉,想推開她,這人卻軟軟地輕哼一聲,像只小奶貓似的,不依不饒地又纏上來。
“別來這套。”糾纏之間,他咬牙道,“我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吻到他耳畔,懷玉低笑,語氣像個誘惑書生的妖精:“試試嘛~”
“不要。”
“要嘛~”
“你正經些!”
都是夫妻了,還正經個什麼?懷玉下床。抓起他的手就往窗邊走。
“你幹什麼?”江玄瑾不解。
推開窗戶看了看,她拉他:“快翻出去。”
翻窗?江玄瑾皺眉:“有門不走,你發什麼瘋?”
“天天走正門,不覺得膩麼?”
“你天天活著,不也沒覺得膩?”江玄瑾沒好氣地道,“別胡鬧!”
懷玉鼓嘴,見他這寧死不從的模樣,眼珠子一轉,撩了裙子就自己爬上窗臺。
“喂!”江玄瑾伸手想將她拉回來,結果這人動作快得很。一躍就跳了出去,穩穩地落在外頭的小道上。
江玄瑾黑了臉,一雙眼很是嫌棄地看著她。
“又想說我沒體統、沒儀態?”嘀咕一句,懷玉轉過身來,“你可真是……”
話沒說完,她“嗷”地一聲就蹲下,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腳踝。
江玄瑾正準備了話要教訓她,一看她這動作,眼神一緊,想也沒想就單手撐著窗臺躍了出來。半跪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