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殺伐之氣硬生生將宮裡的禁衛嚇得讓到兩邊。
然而,靠近御書房的時候,突然就有更多的禁衛從各處湧出來,無聲地擋在了他們面前。
離御書房只有十幾步之遙,懷玉躲在人群裡皺眉看著那些禁衛。
若是正常的奉命阻攔,至少會解釋兩句,但面前這些人沒有。長矛指人,就是一副攔截的態度。
如她所料,陛下和江玄瑾,可能真的是被人軟禁了。
輕輕吸了口氣,懷玉飛快地轉起腦筋來。
齊翰在升任丞相之前,任的是光祿卿,手裡有京都一萬的兵權,他升任至今,似乎也沒交過權,用這一萬人圍堵御書房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手握五萬兵權的大司馬司徒敬。
紫陽君翻案直接與他對上,想來齊翰也是狗急跳牆了,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乾脆放手一搏。
只是,他把人這麼困著,想幹什麼?能幹什麼?
出路似乎只有一條——殺了江玄瑾,挾天子以令諸侯。
心裡狠狠一擰,懷玉臉色有點發白。
“我得進去。”她喃喃道。
“您說什麼?”聲音太小了,徐仙沒有聽清楚。
懷玉抬頭,認真地看著他道:“我得進去,不管想什麼法子,我要見江玄瑾!”
說到後頭,聲音都有點發顫。
雲嵐清和韓霄都聽見了,齊齊圍到她身邊來,低聲問:“眼下這情況,想進去只有一個法子。”
“勤王。”
看這架勢。陛下是被人控制住了,但還上過早朝,尚且知道龍體無礙,但紫陽君……生死未卜。
一想到他有可能出事,李懷玉止不住地慌起來,眼珠子左右不停地轉著,焦躁不已。
“您先別急。”徐仙道,“此事得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懷玉搖頭,她現在只想衝開前頭的禁衛,去看看江玄瑾到底怎麼樣了!
白德重站在旁邊,看著這群人對珠璣的態度,心裡很訝異。但眼下這狀況,他也不好問其他的。只能告訴他們律法:“陛下若兩日不曾露面,封地之主便可進京問候,若見不著陛下,便可勤王。”
“但,最近陛下都是每隔一日就上朝,這等情況是無法勤王的。若是擅動兵力,會以謀反罪論處。”
這都是他們算計好的,懷麟上朝,各地封君沒有理由勤王,他們便能一直控制懷麟。
江玄瑾聰明歸聰明,一個人也不可能抵擋得了那麼多人。
“大人。”護城軍副將蔣驅從不遠處跑過來,拱手朝徐仙道,“打聽過了,宮中最近的確有大量兵力不尋常調派,原先陛下身邊的護衛已經全部撤換。”
眾人都是一怔,懷玉先前還帶了些遲疑的神情,眼下也終於堅定起來。
“我有辦法。”她道。
明山宮的密室裡,除了一封文書,還有先皇留給她的三萬禁軍的兵符,放在隱秘的機括裡,沒有被柳雲烈發現。
懷玉動身去取了來,交給了徐仙。
“明日早朝,準備救駕。”
徐仙詫異地看著那兵符:“這……”
怪不得宮中禁衛統領一直可以隨意更換,原來兵權都在長公主手裡。
沒有兵符的時候,禁衛都聽統領調派,一旦有兵符,不管拿著的人是誰,禁衛都會無視統領,效忠於持符之人。
先皇把這個東西給長公主,可以說是對她分外偏愛了。
幾人一起仔細商議好了該如何行動,懷玉再去白德重身邊,行禮道:“情況特殊,若他們行為有違律法,還請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白德重皺眉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懷玉抬眸,眼神篤定地道:“救我夫君。”
沒別的選擇了,一直見不著江玄瑾,她整個心口都揪成一團,止不住地要去想些很壞的可能。
她以前是巴不得他死,但現在……不管用什麼法子,她也想確認他還活著。
白德重眼神深沉地看著她,像是在猶豫。
“女兒也不會讓您太為難。”懷玉道,“陛下心軟,知道我等是為了救駕,便不會太過計較,只要爹不落井下石,其餘的事情,他們會處理好。”
看了看遠處那群還在商議的人,白德重沉默良久,極輕極輕地點了點頭。
明日早朝便又能看見懷麟,只是他身邊的太監禁衛都已經換了人,若是貿然衝上去救駕,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徐仙等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