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地轉身,背對著她道:“所以當個笑話看著就好,這燈籠你扔了就是,反正也不值錢。聽就梧說,殿下與陸掌櫃婚期也快近了,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明日我會啟程回紫陽,賀禮之後再送。”
語氣很平靜。江玄瑾抬步往內室走:“勞煩殿下出去的時候,替我帶個門。”
他姿態很好,沒有叫她看出多少狼狽,進了內室,氣定神閒地站在窗邊,看向外頭寂靜的黑夜。
挺好,該說的都說了,走了之後也不會再有遺憾。她隨便怎麼在背後笑話他,反正這回一走,要再見也難了。天涯兩端,他大可以當做世間沒有這個人。
沒關係,她少了他能活,他少了她也一樣。
背後響起了腳步聲,有人過來,伸手撈開他寬厚的衣袖,握住了他顫抖不止的指尖。
“紫陽君真是好生瀟灑啊。”她笑,“當真那麼看得開,手怎麼還涼成這樣?”
身子一僵,窗邊的人梗著脖子,沒回頭。
懷玉伸手,像以前那樣捏住他的下巴,逼得人轉過臉來。
那麼孤傲冷清的一個人,此時卻紅著眼,薄唇倔強地抿著,瞳子裡滿是霧氣。
喉嚨緊了緊,懷玉勾唇:“我可以理解為,你是當真喜歡我,想跟我花好月圓,所以現在才這般難過嗎?”
“沒有。”他沙啞著嗓子開口,“風太冷了。”
痞笑著搖頭,她道:“你說實話。方才都敢說,這會兒又怕什麼?破罐子破摔不好嗎?”
你才破罐子呢,你全府都是破罐子!
掙開她的手,他皺眉:“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嗎?”
“有。”懷玉認真地點頭,“對我來說有。”
夜風捲進來,夾雜了點冰涼,江玄瑾看她一眼,伸手關了窗:“我若是不想與你花好月圓,你便與白璇璣一樣,連我的院子都進不去,更遑論其他。”
嗯?等等?懷玉錯愕:“白璇璣沒進你院子?騙誰呢?她來的頭一天你不就寵幸了她了?”
江玄瑾皺眉,拿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誰告訴你的?”
“白……”嘴角抽了抽,懷玉反應過來了,她是真傻了啊,連白璇璣的話都信?白璇璣巴不得她心裡膈應,她還真上了當。
江玄瑾神色古怪地看著她:“你把我當二哥?隨意什麼人都能收進院子?”
微微一噎,懷玉伸出食指撓了撓鬢髮,終於把一口氣給嚥了下去。
“那……”她道,“你既然安心想跟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