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繼續在通道中來去,希望能找尋到他們需要的答案。
她看見他們之中最為強大而智慧的同伴居然改變了自己的導向儀,將陰性的粒子逆轉為陽性的粒子,將他的裝置艙和導向儀變成了不屬於其他的每一具、使用作用很多甚至相反的更精良儀器。
這使得擁有這種導向儀的他在每一個歷史的過去都變成了“神”。
他教導原始的人類鑽木取火、他教導人們如何躲避野獸和捕獵、他教導他們文字和禮儀。
因為能量會不停消耗的緣故,每隔一段時間他就要返回被毀滅的未來一回,在焦土和輻射密佈的世界裡,在那狹小的“安全室”中,用珍貴的能源補充著導向儀的能源。
每一次降臨,他都鼓勵人類向善,導向儀的“擬態”功能讓他能夠成為他想要傳播“善”的地區裡,那些人類最信服的樣子。
有時候,他是“仙師”,教導“大道”。
有時候,他是“先知”,勸人為善,預言未來。
有時候,他是“佛陀”,假借無形的形象,平息人們的紛爭。
他想從源頭遏制人類的罪惡之心,但每一次的“干預”,都造成了很可怕的結果。
宗教的信仰因為他的出現而愈發虔誠,虔誠繼續滋生狂熱,狂熱引發戰爭,戰爭導致更具毀滅性的未來。
很快的,其他擁有“導向儀”的同伴發現了他的行動,他們開始想要阻止他,但早就把自己的裝置艙藏起來,透過導向儀“穿梭”在不同世界的他,一次又一次成功的逃脫。
他甚至在每一個曾經穿梭過的世界留下了“線索”,指引自己最虔誠的信徒去北極下面取出那些被封存的“寶藏”,每個時空到最後都會有“導向儀”被發現,一個又一個通道被“開啟”,原本只是想要教導人類“向善”,從源頭遏制人形之黑暗的“領袖”,一步一步走向自滿,期望變成真正的“神”。
兩種“導向儀”截然相反的屬性讓他們無法真正的“抓捕”這位試圖成為神的同伴,偶然的一次意外讓其中一位導向儀的使用者失去了他的導向儀,徹底消失在了通道內。
被同化的使用者成為了“場”的一部分,貫穿著所有被開啟“場”的世界,扭曲著“狂妄者”在通道里的選擇,他想要在每一個世界成為“神”的野心被徹底粉碎,他被“犧牲”自我的同伴永遠禁錮在自己的世界,最終被其他倖存者消滅,結束了他不平凡又令人恐懼的一生。
人類的科技完全無法毀滅這些導向儀和裝置艙,攻擊它們的能源甚至能化作儲備能源儲存起來,倖存的人類害怕有人再一次開啟這些“潘多拉的盒子”,選擇將它們再次封存。
唯有“造神者”曾經去過的世界,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遵照預言”、“前往預言之地”、“取出儀器”的過程。
每一個曾經出現過導向儀的世界,最後都終將走向毀滅。
每一個原本期望著“成神”的“實踐者”,都會按照預言中的內容,將其中一具導向儀和傳送艙逆轉它的功能。
一個又一個的“神”出現著,一個又一個的“神”又會隕滅,“通道”連線的世界越來越多,交疊的空間也越來越多,那些“預言”像是瘟疫一般的傳播著,或早或晚,總有世界在不停的毀滅。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位無情的主宰,拋下這可怕的神器,將無數的世界當做了自己的實驗之地,用這種方法考驗著所有人類的未來。
被“同化”的那位最初之人想要終結這種悲劇,它目睹了無數次的開始和毀滅,想要像干擾“造神者”那樣干擾其他人穿越的路徑,將他們禁錮在自己的世界,然而也許“同化”也有侷限性,變為能量的他/它只能干擾從他原本世界來的能量,對於其他世界的“來客”,他束手無策。
試圖將自己的“資訊”傳遞給每一個透過“場”到達到其他世界的人,想讓他們看見那些可怕的“悲劇”,他早已經化為了並非實體的存在,根本無法憑藉“能量”和“質量”的變化做些什麼。
有一些最終接到“資訊”的“過客”選擇了放棄,重新將這些裝置封存,拯救自己的世界。
有一些接收到“資訊”的過客選擇了“同化”,用悲壯的犧牲去結束那些無法抗爭的野心者。
還有一些普通的人,也許是在意外之中被“場”所幹擾,也許他們就是最初那些追隨“造神者”的信徒的後代,他們也可以看到來自其他世界的“過客”,接收到“同化者”的資訊。
姚霽看到有一個世界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