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躺著的,不是孟順之還有誰?
兩個太醫壯著膽子湊近一探,孟太醫的脈搏氣息全無,臉色呈現出一種可怕的青黑,顯然中的毒極為猛烈,一瞬間就毒發了,根本不給人救命的機會。
想到孟太醫平日裡對待醫官向來嚴厲,如今卻死的如此窩囊,兩個太醫一邊檢查孟太醫的情況,一面竊竊私語,表情很是唏噓。
“如何?有沒有可能是別人……?”
岱山關切地詢問。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一個太醫嘆了口氣,“這毒不常見啊,這麼烈的毒性,顯然知道孟太醫是杏林國手,一點給他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薛棣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孟太醫的指甲、手臂等處,發現胳膊上有些淤青,遂讓另一個太醫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只見得胳膊、腰上、腿上等處都有青色的條狀痕跡,“啊”了一聲。
“他被人捆過?”
內尉長表情更加驚慌了。
“這……這是正常的啊,刑訊過程中怕犯人掙扎,或是咬舌自盡,嘴裡要卡住銜木,身上也要被捆綁……”
“那就是說,他根本不可能自己服毒自盡。”
薛棣冷笑了一聲。
“你讓一個嘴巴里塞著東西,身上被綁著的人,如何服毒自盡?只能是先被餵了□□,然後才上了刑!”
“勞煩兩位將軍了!”
岱山看了看身邊兩位金甲衛。
“帶走!”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在外間看著小的們上刑的,我沒進去啊!”內尉長被兩個金甲衛像是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冤枉地大叫:
“我和他無仇無怨,我為何要害他!”
“你和陛下去解釋吧!”
***
宣政殿。
宣政殿的御座之下,如今被安放了一張椅子,這張不起眼的楠木椅子,正是劉凌“監國”時的座位。
說是“監國”,其實大部分時間劉凌都排不上用場,只要聽著殿下百官們的奏報,然後看著莊駿和其他幾位主官一一分析利弊,然後劉凌會命身邊的舍人逐一記下,帶回去讀給皇帝聽,這便是“監國”的過程。
不過其中也有好處,這些大臣們為了讓劉凌聽懂,說的都很是淺顯,解釋的也十分仔細,以前劉凌聽政時,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所以,三月十七的殿試,殿下一定不能疏忽。今年各地都有戰事,殿試的題目不妨從這個方面選取。”
兵部侍郎諫言道。
“正因為各地都有戰事,士子們可能早有預備,所以題目不能用這個,而應該從吏治著手!”
禮部尚書不高興地說:“現在吏部缺員厲害,應當及早培養可以派上用場的官員才是!”
“就算三鼎甲,要想入吏部歷練也還要幾年,出了吏治的題目又有什麼用!”
“怎麼無用?你問學文計程車子如何打仗,那才是荒唐!”
眼見著幾部大員要吵起來了,劉凌趕緊發話。
“諸位大人的意見�